苏云溪问过路，但还是走错道，园林本就路线复杂，走错很正常。

听见声音，她本能地往这边来，意外地看见程家两姐妹的冲突，还听见不该听的话。

相较于苏云溪的温柔优雅，浑身湿透的程霜雪狼狈又可怜。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看，只是刚好走错路，”苏云溪解释。

“没关系，”程霜雪浑身冷得瑟瑟发抖，但她强作镇定，语气清淡地回一句。

简单的回应算是打过招呼，程霜雪越过苏云溪快步走远。

程芳菲已经爬上岸，换上的干净裙子再次湿透，她整个人气得要爆炸。

她满脸怒气要找程霜雪干仗的架势，苏云溪轻飘飘地挡了路，柔声劝说：“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宾客众多，你们姐妹有矛盾，私底下闹可以，不能闹到客人面前让人看笑话，丢的是程家的脸面。”

她的声音柔软，很能安抚人心，再者她的话不无道理，程芳菲又不是真的傻，火气下去了大半。

“苏姐姐，你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程芳菲眼珠子转悠，明显在动小心思。

“什么话？我只是看见你掉进水里，你姐姐从水池里爬上来，”苏云溪不动声色。

程芳菲半信半疑，听见姐姐的称呼，很不屑地说：“程霜雪可不是我姐姐，我跟她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苏云溪温柔友好，转瞬不好意思地说，“我出来太久，时砚怕是要担心，我得回去了！”

“还有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别着凉了，记得让人给你煮碗姜汤预防感冒。”

程芳菲当下不好拉着她多说什么，乖乖答应，“嗯嗯，我知道了。”

苏云溪问了路，顺利回到宴席桌上。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慕时砚在她坐下后便靠近了问。

“迷路了，还好遇到人问了路，”苏云溪若无其事地回。

慕时砚没再多问，有人找他说话，他很自如地跟人交谈。

苏云溪捏着酒杯，往左侧那桌看一眼，慕时安不在。

她脑海里自动回放程芳菲的那番话，猜测慕时安是不是去找了程霜雪。

直到宴席结束，程霜雪都没有再出现，不过她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