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去秦府屠杀的那波人害怕任务失败被责罚还是怎么的,秦旸逃脱的消息没有被递出去,所有人都以为秦府在那晚被满门屠杀殆尽,所以若不是突然跳出来了个“江陵水匪秦四爷”,秦旸还在世上的消息就不会被人得知。
“主子,求您不要赶属下走……”如梦还在苦苦哀求。
“行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会帮你处理此间事情,过几日,会有人为你赎身,然后你就回到我身边吧。”
如梦听说要离开绣红楼了,先是面上一喜,然后又有些担忧:“可是,主子,若是属下离开了,就没有人为主子打探消息了。”
秦四爷沉吟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道:“梦儿,你的伤……你的身体无法再恢复如此了,你,不适合继续留在绣红楼了。”
如梦闻言神色一黯,这一点她早想到了,只是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她倒不是多么真心的想留在绣红楼,只不过她想着自己能多有一些用处,主子就会对自己多一些歉疚,或许这几分歉疚能让主子在大仇得报后同意她成为他真正的侍妾。
可是,如果自己这一身皮肉毁了,那么即使主子对她的歉疚更深,他又如何面对这满身疤痕的躯体,而强迫自己让她伺候?
秦四爷自然不明白如梦心中所想,他对她本就没有爱意,以前没有,如今也没有,他仅有的两次占有她,也不过是一次为了在她正式接客前满足她的愿望。
第二次就是在他们制造的“卢骜被掳”的假象时,为了让如梦回到绣红楼能交差,他在她身上必须制造出真实的“痕迹”,用来应对绣红楼的验身嬷嬷和向官府查验。
他见如梦低头沉思还以为如梦是在担忧以后的生活,他便开口宽慰他:“梦儿,你不必担心以后。我会安排一个老实本分的属下为你赎身,他自会是能够依靠之人,你不必担心他嫌弃你出身绣红楼,往后你们小夫妻在我眼皮子底下,有我看护,他定是不敢欺负你。”
如梦一听,心更是往下沉了。她也不接这话,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抽抽噎噎地道:“公子……公子,妾,妾不愿嫁人!”
她一着急就喊出了往日在秦府时她与秦旸之间的称呼。那时候她被安排做秦旸的通房,便对她自称“妾”,而不是奴婢。
秦四爷显然是不愿意听到往日的称呼,他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训斥,又见到如梦身上的累累伤痕,便把那训斥生生咽了回去。
秦四爷闭了闭眼睛,道:“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梦儿不必再如此称呼我了。”
如梦十分了解秦四爷,见他如此便不敢再继续逼他,只得转移话题,把她在宴会上的打探到的种种收获说了出来。
她没有打探出那个面具人的身份,她只能把他没有被面具覆盖的下半张脸的长相描绘出来。
并且,为了让秦四爷更能了解清楚那人的癖好,她还忍着羞耻把那面具男对她的欺辱细节说了出来。
那人似乎极爱看她被鞭子抽打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血痕的模样,所以他亲手对她抽了数十鞭子。
当然,他似乎对此事十分有经验,他使用的鞭子并不是寻常见到的那种,他用的是比较小巧的软鞭,且伤害度没有寻常的鞭子大,所以,虽是数十鞭,她的伤口却没有那么快的让她挺不住。
可是这种钝刀子割肉的行为却把被虐者的恐惧心态拉到了极致,那面具男显然更加享受对于猎物的心理折磨。不然,她早就死在那场可怕的折磨了。
不知是去秦府屠杀的那波人害怕任务失败被责罚还是怎么的,秦旸逃脱的消息没有被递出去,所有人都以为秦府在那晚被满门屠杀殆尽,所以若不是突然跳出来了个“江陵水匪秦四爷”,秦旸还在世上的消息就不会被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