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斯嘴角挂着浅笑，就像碰见了老友，与其闲谈那般惬意。

只是这双方笑意里，都有说不出的剑拔弩张。

“你来了正好，我早该将你身上的权柄收回了！”

昔日西弗斯暗算约纳尔，害得他身受重伤不得不隐退，那他就杀他全族，怎么都不算亏。

约纳尔的灵魂几乎完美契合了克罗林的身体，因而显露出来的一些特质，也尤为明显。

西弗斯现在看不见，他识人的方式也与寻常人不同，眼前与他说话之人的气息太熟悉了，即使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他还是记忆犹新。

“约纳尔？”他有些迟疑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滞，他们没听错吧？

不是说这个人是帕萨克吗？

约纳尔早死了几百年了，灰都怕找不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哦？我还以为你眼瞎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没想到这识人方面，反而比以前厉害了。”

约纳尔这话，无疑是在承认自己的身份。

某些人的信念瞬间崩塌，约纳尔在神殿的声望和成就，绝对是引领一代人的杰出人物。

但现在却告诉他们，那个被视为领袖，被视为崇拜对象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约纳尔！他明明是帕萨克！”

“是啊！约纳尔可是为整个光明血脉做出杰出贡献的天才领袖，若是没有他根本没有我们这些弱族的生存地盘，他怎么可能是约纳尔！”

作为小族，受尽约纳尔政策优待的元老自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们又有谁亲眼见过他逝世？”

是啊，没有人亲眼见过，约纳尔突然暴毙，临死前将帕萨克叫到了跟前，也就是说只有帕萨克见过约纳尔。

而帕萨克，又占据了克罗林的身体。

一切的疑点，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