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心中警铃大做。
滴答,滴答。
油彩滴落在地上,
余溪风退了一步,仰头。
这个地底竟然做了吊顶,上面有很多管道口。
余溪风头上的管道口,正往外倾倒油彩。
看成分,就是绘制在神女身上的那种。
在外边的时候,还以为是某种颜料,
贴合在人身体的表面。
到了这地里,这些油彩一面包裹着女人的胴体,一面容纳着各类奇怪状状的变异种。
地牢里的惨状,这些女人能跨越生殖隔离,和变异种结合。
也许就是这种油彩的功效。
虽然不知道这个油彩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
它确实是活的。
余溪风看不懂这个油彩。
但已经领教了这个油彩的晦气。
别来沾边。
余溪风又退了两步。
过道很窄,并没有多少腾挪的余地。
油彩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蛄蛹,添注。
余溪风感觉到了一种毁灭种的气息。
但还不能确定。
油彩已经漫到了脚下,
攀着鞋子,在即将够到余溪风的裤脚时。
关之钟紧紧地盯着这一幕,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只要沾到了皮肤,
余三这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关之钟满怀恶意地想着。
那些油彩却开始往后缩。
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疼痛,又好像碰到了天敌,
扭得像一条麻花,
发出磨牙一般的声音。
关之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笼子里,一个女孩看到这一幕,她顶着一头草一样的蓬发,眼睛放起光来。
“神女……神女。”
她从地牢里爬了起来,虔诚地朝着余溪风消失的笼子跪下:“神女!”
女人们拍着透明的档板,
“神女,求求你——”
“神女,救我,救命——”
“神女,神女,神女——”
她们自发地在牢笼里叩拜,呼喊。
关之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