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疼她,拿来的吃食,每一样都是王城里出名的吃食。万一这男人有心,根据这吃食,就能判断出,她绝不会是一个粗野村姑。要知道,一个粗野村姑,怎么能吃得起王城中,那些大酒楼里的招牌菜呢?
这样一边想着心事,七七一边通过隧道,回山顶去了。
整个绝谷中,鸟鸣声声,水声轻轻……
只有辰北一个人,躺在吊床上,感受着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六年过去了,午夜梦回,那个名字在他的心头滚过,刀刻一般,生疼生疼地,永远不能忘……
辰北的思绪渐渐沉入到了六年前,那段他不愿回首,梦魇一般的苦难时光。可也正是那段苦难时光,里面却又有他这前半生,最难忘,最不能忘的,最甜美的记忆……
(回忆六年前)
雨声如梦,点点滴滴,敲打着院内梧桐树阔大的叶子,声声哽咽……
夜晚的风,吹打着辰北痛楚的梦,辰北醒来,不是被窗外的雨声惊醒,而是被一阵阵针扎一般的疼痛痛醒了……
努力睁开眼睛,干渴的喉咙,肿涨的头脸,辰北惊讶地发现,他一个人躺在一堆肮脏的柴草上,他脸朝着的方向,可以看到歪斜的老旧的木头窗子,风正从窗外吹进来,一阵阵使他全身发冷。
他检查了一下自已的伤势,发现全身都是被狼狗嘶咬的外伤。而且那个奴隶贩子太过心黑,他都伤成这样了。负责给他清洗的那个粗使下人,对于主人让他伺候一个重伤的小奴隶很不高兴,就直接在后院里,挑了半水缸凉水,直接把他破烂的血衣裳剥掉,扔到火炉里烧了。然后把他直接扔到水里洗了一下,提出来,胡乱擦一下,给他换上一身奴隶的粗布衣裳。
就在那人给他换上粗布衣裳,扔到一辆马车里,拉着他走出奴隶交易市场的时候,他就昏迷过去了。现在醒来,天已经大半夜了。
看来他昏迷时间不短了。这小屋看起来是个干燥的柴屋,看样,这就是那个救了他的小姑娘家的柴屋。应该是奴隶交易市场的人,把他送来,这家管家接了他,就直接让人把他放到这柴屋里来了。他是一个被买来的奴隶,没有人给他治伤,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那个富家小姑娘,能在奴隶交易市场救下他,就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作为主家千金小姐的她,是不可能再想到他一个奴隶的。更不会再想到去管他的伤。辰北认为,那小姑娘能在奴隶交易市场救下他,那应该是小姑娘一时起了怜悯之心。
一身外伤,再加上冷水澡,他此时全身都打着摆子,身上的火热,和喉咙的干渴,都让他明白,他应该是得了风寒。但他最要命地,并不是这些外伤,这些外伤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会致命。但对自幼接受训练的他来说,还不能致命。但他身上中的毒却很麻烦。
一想到他身上中的毒,辰北年少的脸上一片冷肃,眸子中露出不属于这种年纪的暴虐之气。
他作为卫国的太子,虽然才年仅十二岁,但已经跟随路大统领在军中行走四年。从八岁就入军营,到如今,他早就练就一身强悍的王者之气,将帅之材。
大师兄疼她,拿来的吃食,每一样都是王城里出名的吃食。万一这男人有心,根据这吃食,就能判断出,她绝不会是一个粗野村姑。要知道,一个粗野村姑,怎么能吃得起王城中,那些大酒楼里的招牌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