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人来时便没带太多东西,现在步竫舟和宁君哲拜访完恩师与故友,很快便收拾好行囊,预备出发。
自步竫舟十四岁离京开始,白鸣风与这位挚友便是聚少离多。
回京一年不到,却恍若陪伴了几年光景之久。
他伸出手,像儿时在宫中与他玩耍交好时抱了抱,语气不舍又洒脱。
“路上小心,记得来信。”
步竫舟感受着挚友暌违五年的拥抱,平静如水的心情到底也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楚。
他拍了拍白鸣风的肩背,语气淡然:“放心,保重。”
几人相继告别以后,纷纷坐上马车。
车夫轻扬马鞭,驱着宽阔华贵的马车渐行渐远。
直至出了这条街道,再也看不见,白鸣风才堪堪收回视线。
他回转身,深望了眼重又紧闭的明王府大门,幽幽一叹,缓步离去。
随着马车驶离京城,陌生的景物映入眼帘,萦绕在宁君哲心间的离愁别绪终于一扫而光。
行经竹林时,他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拉着六婶的手就是一顿吐槽。
“六婶,你不知道,我第一次骑马是被王爷横着扔在马背上驮着走的。
那一路给我颠的啊,差点儿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还有这一茬呢?”
六婶觉得不可思议,实在难以想象一开始王爷对君君态度恶劣时的表现。
“嗯呢,我当时还向弈川求助,结果弈川迫于强权,无情地拒绝了我!”
“哈哈哈哈,可惜当时我不在,没看见宁护卫吃瘪的样子。”
流叔环臂靠着车厢,笑得一脸欠揍。
弈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沉声道了句“抱歉”。
“还有还有,六婶,流叔之前不但打我,还把我的衣服全部用剑划烂……”
一路上,宁君哲追忆着往昔,感慨地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