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楼的经营手段高明,京都中各行各业,就没有不受你经营理念影响的。”
“这倒是!”
白鸣风这话,宁君哲十分认同。
人齐了,六婶开始招呼着开饭。
“君君,今天做的菜大部分都是你爱吃的,馋了这么久,赶紧尝尝。”
“风风,这几道菜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儿啊!
我看这几天要不你就在王府吃吧。
老婆子我反正要一起做,人多热闹,也省得你一个人生火,麻烦!”
白鸣风夹了一块红烧肉,也不推脱,笑眯眯道:“六婶的手艺我难得蹭上一回,那就却之不恭啦!”
步竫舟神色清冷,唇边勾着深刻的笑意。
“王府上下幸得陛下差人清扫,你此前居住的卧房也不必收拾。
难得一聚,便小住一段时间吧!”
白鸣风心安理得地一口应承下来,得了便宜的同时还不忘卖乖调侃步竫舟。
“王爷发话,臣岂敢不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宁君哲忽然有种回到现代,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的错觉,倍感温馨与感动。
他难得胃口大开,吃到最后竟然有些撑了。
沈着的衣冠冢就设在曾经流叔的墓碑旁。
宽大的石碑上,是陛下亲自撰文着人碑刻记录的,他曾落拓又辉煌不凡的一生。
几人一人手拎一坛渌神醉,对着沈着齐齐鞠躬,而后将壶口打开,倾倒奠酒。
哗哗的水声落在地上,短暂过后又归于平静。
众人收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六婶第一次喝,忍不住夸赞:“难怪君君爱喝呢,味道的确不错啊!”
步竫舟害怕六婶跟宁君哲初饮时一样,喝得急了醉人,忙提醒她。
“六婶爱喝就多喝点儿,只不过得慢慢喝,这酒醉人。”
“嗨!老婆子不咋喝酒,就是陪着小着尝尝味儿!”
她注视着眼前的墓碑,眼中暗含淡淡的泪光,随手将酒坛搁在了供台上。
宁君哲吃饱喝足,半分力气也不想用。
弈川遂扛了一张矮榻过来,供他歇息。
几人或站或坐或卧,语气平和地交替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