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形容他这一刻，所面临的痛苦。

他像极了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只要面前还有哪怕一缕希望，他都要牢牢抓住，就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桀桀桀，你以为金蝉脱壳那般容易？没有足够强悍的体魄去渡过时代更迭，最终也只能化作飞灰，魂灭道消，你原本有大把时间，谁让你多次犹豫？如今步入到这个境地，只能怪你自己。”

那残留意识冷笑一声，道，“你肉身快要承受不住魔气反噬了，这最后一个法子，你试还是不试？”

萧云莽猛地抬起头来，瞳孔中闪过愤怒的血色，“你说过的，你说过会帮我挣脱天道枷锁，助我突破到更高层次！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堕入魔道，沦落成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整个峡谷，齐齐颤抖。

“你最好弄清楚，渴望力量的是你，不是我。”

残留意识不屑一笑，满是嘲讽道，“万年前，若不是我出手帮你，你凭什么能够算计死任青云？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剑帝，我呸，成为大帝之后，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认得了？况且，你以为你如今，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萧云莽低下了头，浑身发抖，睚眦欲裂。

这残留意识说的不错，他如今，连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要么，承受不住魔气的反扑，身躯崩碎，灰飞烟灭。

要么，前往千佛山，抛弃现在这一副躯体，去融合那天魔大帝的遗体。

若是能够成功，自己将以天魔大帝的姿态，重临世间。

“桀桀桀，做我天魔一族的大帝有何不好？挣脱天道枷锁后，肆意妄为，这世间再无能束缚你之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念头，便能够掌管这一方天地！”

那残留意念，仍然在蛊惑着萧云莽的心神。

“好，去千佛山！”

终于，萧云莽咬了咬牙，做出决定。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身，“但我这般身躯，处于崩溃边缘，压根无法长时间战斗，千佛山那老和尚虽然已经坐化，但佛塔仍有镇压邪祟之力，我未必是对手。”

“我自有办法。”

那残留意识冷笑，从怀中摸出一物。

萧云莽大吃一惊，“这……这是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