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
业:“……抱歉,借口太烂了。”
之前的“恐紫症”已经令小夜感受到族长式烂借口可以多离谱,现在都提不起惊讶的心思来了。
大敌当前,神明和信徒都岌岌可危,怎么会是“是否好意思”这样轻巧的问题呢?
“我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小夜小心翼翼的解释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挥挥手打断了。
“既然你选择了留下来,我想这件事不该瞒着你。”业说道。
从其话中读出了“我同意你与我们一起战斗”的意思后,年少的训练家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令族长在心底暗暗叹息——他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将异乡人劝离,只是面对这样纯粹的善意,反对的言辞实在难以说出口。
“过去我们族中有个规矩,每隔三天将丹羽大人的样子描绘下来,简单地记下它的身体状况和三天内做过的事,将其称为‘神明起居录’。虽然最后一册起居录早在五百年前就停止了续写,但是它的末页画下了丹羽大人沉睡前的样子。”
红发的人垂下眼,将神情隐藏在摇曳的火光中。
“那场战争的具体情况已经无从得知,只能从当时留下的图画中看出参战者一共有三方:我们火焰之民,冰见家族,以及闪电鸟的眷属,姓氏为‘鸣上’的家族。”
小夜微微一怔,从业的描述中读到了一丝朦胧的熟悉感。
“在现代,丰缘地区的‘鸣上家’由于不少族人都是涉黑惯犯,在职业训练家之间恶名远扬,与冰见家族的关系也很恶劣。在当上族长之前,我和大家一样都以为那场战争一定是我们与冰见家族联手对抗他们。”
年轻的族长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仿佛担心自己的话被其他人听见一样。
“但事实并不是那样。”他摇了摇头,“起居录上画出了丹羽大人负伤的样子——除去电击伤之外,还有大面积的冻伤。”
“除了守护冰见家族的苍羽之神急冻鸟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宝可梦能令掌控火焰的丹羽大人被冻伤。”业望着异乡人,似乎有隐晦的悲伤在赤色的眼眸中流转,“在那场战争中,我们和冰见并没有同仇敌忾。”
“或许那时他们同样是……‘敌人’。”
空气静默了片刻。捕捉到业的讲述中每一个似曾相识的词语后,小夜回想起了曾经在联盟国立图书馆曾经见过的那段话。
报纸上简短的战况与火焰之民族长的讲述并不完全相同,但小夜知道,现在不是谈起这个的最好时机。因为无论“敌对”是否是本意,都无法改变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在火焰鸟的记忆中,冰见家族的守护神兽在它的身上刻下伤痕可能只是几分钟前的事。
那么,让冰见族人出现在它的面前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所以,我们不光不能向他们求援,还要想方设法地瞒住这件事。”红发的族长苦笑起来,“冰见家族的史书中同样记载着‘冰与火是近千年的世交’,他们对此深信不疑,认为这是一段引以为傲的情谊。”
而在阅读过起居录的末页之前,丹羽的眷属们同样深信并骄傲着。
从古至今,火焰之民历代领袖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从未将这个秘密向丰缘的友人们坦诚以告。如今,火原业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作为火焰之民的族长,也作为冰见家主的挚友——又怎么能将“我们曾经是生死相斗的敌人”这种话话说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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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业:当它在熔岩中沉眠五百年,长久地积蓄能量后,将会爆发出怎样的破坏力根本无法预料——那将会是一场憋了五百年的起床气!(凝重)
小夜:那真是太可怕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