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愣,魔云叟拼尽全力想要收回这一掌,可此刻已经离的太近来不及了,于是他急忙缷去掌上的内力,将掌心向旁边挪了半寸。尽管如此,这一掌还是结结实实打在了莫白的肩头,“啪”的一声,莫白直直向后飞去。她没有撒出手里的药粉,因为她还不确定白泽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能冒险。
魔云叟见莫白飞了出去,急忙一个闪身来到莫白身后稳稳将她拖住。可莫白没有内力,中了他那一掌受了重伤,此刻五脏六腑就像火烧一般,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陷入了昏迷。
“丫头!”见莫白吐血,魔云叟焦急万分,虽然他也没弄明白白泽什么意思,可如若真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莫白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绝对不能死!
白泽此刻也落在莫白身边,伸手快速封了莫白两处穴道保住她的气血,又从莫白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倒在了莫白口中。白泽知道这是陆平云求着范遥给莫白配的,调理内伤的绝世好药。
果然,服下药丸的莫白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白泽回头怒瞪魔云叟,急道:“你还愣着干嘛?用你的内力给她疗伤啊!她是乘黄拼死为你生下的女儿,难道最终却要死在你自己的手里?你对得起为你而死的乘黄吗?”说到最后白泽的声音几乎是声嘶力竭,悲愤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白泽,你待会儿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魔云叟说罢将莫白扶正坐起,抬双掌运气,通过莫白的后背将真气运行至全身,强行打通她的筋脉,疏散各处的瘀血,以达到疗伤的效果。
此时凌风也走了过来,担忧的看着莫白。他并没有受伤,魔云叟对这个徒弟还是十分留情的,打他那一下没有用内力。
运气疗伤大约用了一个时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疗伤的两人,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终于,魔云叟收了双手,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已经无碍了,扶她回去好好休养片刻便能醒来了。”凌风和白泽听罢都松了一口气,凌风将莫白打横抱起,转身往水榭里走去。
白泽没有走,抱着双臂等着魔云叟追问。
调息了片刻,魔云叟才恢复了些许体力,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泽,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乘黄究竟因何而死?”
“你认为她是如何死的?”白泽冷笑道。
魔云叟也不与她计较,苦笑道:“当年我收到她派人给我送的书信,约我四月初八去皇宫后面的神女峰相见。可当我放下一切满心欢喜的赶去见她之时,等着我的却是她的好驸马和成百上千的侍卫。原来她早就移情别恋了驸马,想要除掉我以除后患。当时我正在修炼绝世神功悲清风,此功法需在我体内运行七七四十九日方可稳定。当时就差七日便可大成,不想却遭遇了驸马的屠杀,我被侍卫打伤,又被驸马亲手打入神女峰崖底。天不绝我,恰好有两株藤蔓接住了我,让我堪堪保住一条性命。可是悲清风却因严重的内伤导致气血逆流,我的身体永远停留在了这副少年模样,还要年年受缩骨之痛。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凌风挺身挡在莫白面前,被盛怒的魔云叟一甩袖子打飞了出去,而那一掌的攻势却丝毫未减。莫白眼见来不及闪躲,手中的药粉随时准备撒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吗?”说话的同时,白泽从竹林里直直冲着莫白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