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华听罢毫不犹豫道:“娘,爹的性命当紧,那盒子女儿一直藏在身上,就拿去换爹回来吧!”说罢从腰间的荷包里将木盒子掏了出来,又问道:“只是那山匪要咱们如何去换爹?”
林夫人边哭边摇头道:“怪就怪在这山匪只送来了血书和断指,其他什么都没留下。我派了府里所有的小厮去四处寻找,回来的都说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你们说,咱这东明县也没听说出过山匪啊,怎么就偏偏让你爹遇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一直没做声的杨青书说道:“岳母切莫忧思过度,依青书之见,既然山匪已经送来了血书说明了目的,那岳父大人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山匪既有所求,必然还会再次前来讨要宝物,咱们不妨先等等,也许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林秋华点点头道:“是啊娘,青书说的有理,咱们再等等,一有消息咱们即刻去救爹!”说罢感激的看了看杨青书。能有这么一位关键时刻撑起主心骨的夫君,林秋华心中甚是欣慰。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小厮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支雕翎箭,箭上还绑着一张血书:“夫人小姐,这是方才从外面射进来的!”
林夫人早就没了力气,林秋华急忙接过箭,将血书拆下来看,“今夜子时,城外十里竹林。”林秋华一看皱了皱眉,“娘,山匪是要咱们今夜去南城外竹林交换爹,我去吧!”
林夫人一听急忙摇头,不赞同道:“断断不可!你一介弱女子,三更半夜怎可去见匪徒?这若是传扬出去,你可怎么活?你爹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娘!女儿怎会不知这些道理,可父亲如今生死难料,好容易等到救出爹的机会,您叫女儿如何安稳在家?再说,如此危险之事,怎可交付他人?”林秋华急道。
“这,即便如此,我也不许你去!”林夫人早已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懊恼不已,此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把女儿置身险地。
林秋华见母亲如此坚决,只能干着急,此刻杨青书开了口:“有青书在,又何需华儿以身犯险?”
林氏母女皆是一愣,林夫人自然愿意让女婿去,他既不算外人,又是男子,怎么说也比女儿去强。林秋华没想到杨青书能主动担下此事,诧异之余不免有些担忧:“青书,此事太过凶险,咱们还是另谋他策吧。”
杨青书淡淡一笑,从林秋华手中接过传家木盒,语气坚定道:“华儿放心,此去我定将岳父大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说罢也不给母女俩阻止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暗,要去到约定地点还需要一段时间。
林秋华虽然担心杨青书,可更担心父亲,看杨青书态度坚决,只好由他去了,自己则是继续安抚母亲,等待杨青书的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更何况这是牵扯到至亲之人的性命,林氏母女心中无比煎熬。林秋华在府门口迫切的张望等待,林夫人更是来到了佛堂虔诚念经,向佛祖许愿,请求佛祖保佑林世昌和杨青书平安归来。
这一夜的林府灯火通明,无人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林秋华就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步伐蹒跚,似乎十分虚弱,几乎完全依靠在旁边那人身上。
林秋华不做他想,飞快的跑过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几近昏迷的林世昌和风尘仆仆的杨青书。
“爹,您怎么了?青书,我爹怎么了?”见到父亲这副模样,林秋华心如刀绞,连忙伸手扶住林世昌另一半身子,慢慢往府门前走。
杨青书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如此奔波一夜,面色十分憔悴,但还是详细回答了林秋华的问题:“我子时赶到竹林时便看见岳父大人昏迷在竹林之中,有个声音说让我将宝物放下就可以带岳父大人离开。我看岳父大人情况不太好,不敢耽搁,放下宝盒便扶着岳父大人出了竹林。途中因害怕山匪反悔追来,走的急了些,险些滚下山坡。幸好岳父大人不曾摔倒,快请大夫来诊治吧。”
林秋华边听边哭,父亲好不容易被救回来,却是如此光景,似乎出气多进气少,她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秋华听罢毫不犹豫道:“娘,爹的性命当紧,那盒子女儿一直藏在身上,就拿去换爹回来吧!”说罢从腰间的荷包里将木盒子掏了出来,又问道:“只是那山匪要咱们如何去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