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绯进了屋子才掀开帏帽,从随身背着的背囊中掏出一个卷着的羊皮套子,在空案子上铺开。随着羊皮套的打开,亮出了一套锋利的奇特工具。从中取出一副像是羊皮实则更薄的手套戴上,白绯对着尸体便是一顿操作。
到这会儿,秦时雨已经彻底相信了黄唐方才所说,这位白先生确实有两下子。
黄唐看着白绯那熟悉的装备和动作,差点就热泪盈眶了。可还没等他太感动,就随着白绯划开尸体的一霎那转过身大吐特吐了起来。
没错了,就是这种感觉。黄唐吐着吐着竟然笑了起来,看得旁边强忍着恶心的秦时雨以为他是被血腥的画面吓疯了。
不到半个时辰,白绯焚了香走了出来,白了黄唐一眼。
奇怪的是,白绯明明有用帏帽遮住了脸,黄唐依旧能感受到这记白眼,讪讪的说道:“不是我怂,打小就对气味感觉极其灵敏,我也很无奈。”
白绯没接这个话茬,直接开始说正事:“草民查验了此间四具尸体,发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黄唐一听来了精神,“发现什么了?”
秦时雨也凝神听着。
“两间厢房内的两大一小三具尸体口鼻,肺,呼吸道,食道和胃内皆有烟灰、炭末,足以证明是活活被烧死的。但从这三具尸体的形态来看,死者经历烈火之时并未挣扎,说明他们当时至少是昏迷的状态。应该是有人用某种手段先致使这三名死者昏迷,布置好一切才放的火,毁尸灭迹。至于主屋内的这具尸体,就十分古怪了。”说着白绯又回头看了看整个院子的布局,接着说道:“这名死者的肋骨有明显的断裂,并且口鼻之中没有烟灰,由此说明是先被重伤致死,才被焚尸。依他的伤势推断,至少在院门处就被人一击重伤,用最后的力气爬回了屋内才绝气身亡。”
黄唐和秦时雨听罢面色沉重的对视了一眼,若白绯所说属实,那么全村人就有可能是被屠杀,简直惨绝人寰。
黄唐自然知道白绯所言不虚,长舒一口气缓解心中郁气,谨慎起见,还是请白绯将全村其余尸体也查验了一番。结果不出所料,都与那三具尸体相同,是昏迷中被活活烧死的。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凶残,竟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对待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秦时雨紧皱眉头,恨不得立刻严惩凶手。
黄唐看了看低头沉思的白绯,试探的问道:“可知村民们是因何昏迷的吗?”
白绯分析道:“方才查验尸体时,草民发现每家每户的屋内都有一个相同的瓷盘,盘中之物被大火烧尽,但仔细对此可知所装之物质地相同,应是某种糕点。草民在其中一户人家的瓷盘中发现一些绿色粉末,有毒之物火烧后才会变绿。”
黄唐瞪大了双眼:“下毒?”
白绯点点头,轻轻咳了一声,道:“若如我所料,应是有人给全村人都送了掺迷药的糕点,等所有人昏迷之后才放了火。可里正不知为何没有吃那盘糕点,才会被凶手直接打成重伤而死。他为何没有吃糕点呢?”
“莫非他早就知道糕点有毒?”秦时雨突然猜测道,“试想一下,能保证全村人都吃下糕点的人定是所有人都熟悉之人,而唯独里正没有吃,未免太过蹊跷了。”
莫白也有此猜测,“或者说,里正便是下毒之人。”
“为何?”黄唐不解道:“里正既受全村爱戴,又为何投毒?更何况连他自己的妻儿也不放过?难不成是得了失心疯了?”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白绯抬头看向黄唐,似是有话要说。
白绯进了屋子才掀开帏帽,从随身背着的背囊中掏出一个卷着的羊皮套子,在空案子上铺开。随着羊皮套的打开,亮出了一套锋利的奇特工具。从中取出一副像是羊皮实则更薄的手套戴上,白绯对着尸体便是一顿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