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与他们一起来的那名老者此刻说道,“丫……咳,小白啊,这肯定凶手用了迷药了。”
白衣少年似乎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确实只有这一个可能。凶手先将死者迷晕,生剥下死者面皮,之后才一刀封喉。”
“这是发生了何事?”人群后面走过来一名老者,胡须花白,身姿挺拔,慈眉善目。
方才的那名青壮一看,赶忙来到老者近前,拱手道:“里正,您来了正好,今晨小香嫂说细娘家出事了,我们几个就过来查看。可这三个人竟拦着不让进,说那个白衣服的小子是仵作,进去查看一番才出来,说人死了!”
里正听闻出了人命,先是一皱眉,随后看了看三人,寻了年长的那个一抱拳,声音很和善,说道:“这位先生有礼了,老朽不才是这清平庄的里正,不知三位因何插手我庄内之事?”
三人一看人家恭敬有礼,急忙回了一礼,年长老者尴尬道:“里正有礼,老朽乃是名游医,带着弟子四处游历,路遇急症也替人诊治。适才听闻此处出了人命,便好心过来查看。”说着指了指白衣少年道:“老朽这名弟子就爱给人验尸,于是就进去验看了一番。小白啊,你来说说!”
白衣少年又将方才的推论说与里正,里正听罢脸色甚是难看,回头对后面的人说道:“去把小香叫过来。”
“是!”后面一个小伙子飞奔出了院子。
小香嫂吓得魂飞魄散,被邻居们送回隔壁自己家休息去了。不消片刻,便被带了过来。
此时她稍微缓过点神,只是面色依旧十分苍白,可见真是吓得不轻。
见人带过来了,里正心平气和的问道:“小香啊,你把今儿早上的事儿说说。”
“欸。”里正问话,小香嫂强压恐惧应了声,却自始至终不敢看向内室方向。声音颤抖道:“自从细娘家落了难,我便可怜她一个年幼的姑娘家,无亲无故,便每日晨起给她送包子。今日我还是照例给送来,却见院门和屋门都开着,还以为昨日她因那杨秀才娶亲的事儿吃多了酒,才如此不小心。想着进去提醒她一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只白狐从她屋里跑出来,去屋里一看,她,她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脸也没了!”说到这儿小香嫂一下子蹦起来,冲着里正大喊:“肯定是狐仙杀人了!就跟十年前一样!白狐!白狐又回来了!”
面对小香嫂的癫狂,里正只得着人把她带走看着,以免蛊惑人心。
随后对方才的小伙子正色道:“去趟县衙,报案吧。”
小伙子点头去办,里正又对老游医说道:“多谢几位帮忙,如今老朽已派人报官,此处便不劳几位,几位还是赶路要紧,莫要耽搁了。”
貌似客气,却下了逐客令。
三人也没纠缠,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清平庄。
出了清平庄,三人又走了一段路,来到僻静处,白衣少年对青衣少年恭敬道:“大人,凶手干净利落,并未折磨死者,可见并无怨仇,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那张面皮。”
青衣少年正是乔装打扮的陆平云,白衣少年则是莫白,老游医是范遥。
陆平云点点头,道:“此事怕是与雪见一伙脱不了干系。”
“嗨!那还等什么?既然是北冥人行的凶,那在这儿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去京城,揪出真凶,还你们身份,将他们一网打尽!”范遥可受不了他俩的磨叽,当即一拍大腿,拍板道。
片刻后,白衣少年面色古怪的走出来,一边摘下套在手上的羊皮套,一边对青衣少年说道:“人已经死了两个时辰,面皮被人生剥了下来,从切口看是用冰镇后的利器快速剥离的。死者并无挣扎痕迹,也无强行按压痕迹,但是如此强烈的痛感绝不是一个弱质女子能够承受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