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太累了,所以李休回家之后倒头就睡,家里人也都知道昨天他参加宫中的酒宴,所以平阳公主和衣娘也没让人打扰,事实上今天早上时,宫里拉出不少昨天饮宴的文武官员,一个个也都是醉熏熏的,估计都是喝到下半夜才睡。
等到李休一觉醒,已经是下午时分,月婵听到卧室里的动静,立刻进来服侍他洗漱,然后又给他准备了饭菜,这时李休也真的饿了,独吞虎咽的吃完饭菜之后,就去了衣娘那里逗自己的宝贝女儿,结果平安郎和晋儿两个小家伙也在,而且还拿着玩具逗着妹妹,惹得小家伙时不时的出清脆的笑声。
看着他们兄妹三人的样子,李休也感到心中一片温暖,不过这时衣娘却一把将他拉到旁边道:“夫君,你都回来两天了,咱们女儿的名字你还没有取好呢!”
“这个……”李休听到这里却是苦笑一声,给孩子取名字实在是太痛苦了,太平常的他又不愿意用,再加上这两天他也没闲着,所以到现在还没想好女儿的名字。
看到李休的样子,衣娘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夫君快点给咱们女儿取个名字吧,哪怕是个乳名也行,否则到现在都没个名字实在不方便。”
“夫人教训的是,这几天回来后事情太多,而且又老是参加庆祝的酒宴,实在没时间考虑这个事情,不过现在庆祝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我也没什么事情,一定会尽快给咱们女儿取个好名字!”李休这时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又拉着衣娘问了不少女儿出生时的事,这才让衣娘慢慢的消了火气。
当天晚上,李休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女儿的名字,最后甚至干脆爬起来查书,什么诗经、论语都让他翻了一遍,但也没找到合适的名字,最后到了下半夜才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而且这时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更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了。
李休也觉得这么干坐着根本想不出什么,所以最后索性出了院子来到外面的小河边散步,现在已经进入寒冬,小河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不少附近庄子淘气的孩子都跑来滑冰,因为冰层很厚,倒也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毕竟之前他回来的时候,还曾经从黄河的冰面上走过来。
李休家附近村庄密集,以前大都是平阳公主家的佃户,后来娘子军很多人退出军中,又在附近建了五指庄,其实就是沿着黄渠的五个庄子,再加上农部又在这里,所以使得人口也越来越多,相应的,孩子自然也更多。
而且这些孩子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一起调皮捣蛋,而且人一多就容易生矛盾,比如冰面上这些孩子,玩了一会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矛盾,最后竟然分成两拨人打了起来,其中一拨小子虽然人少一些,但却十分凶悍,竟然压着人多的一方打。
看到这些孩子竟然打起来了,李休也不能不管,当下让身边的护卫去把这些孩子拉开,并且让他们把两个领头的孩子带过来,问一下他们为什么打架?
结果不一会的功夫,护卫就把打架的孩子分开了,随后两个护卫各带了一个孩子回来,其中人少的一方是个身材高大的孩子,虽然说是孩子,但其实个头都快赶上成年人了,只是脸上还满是稚气,估计也就十三四岁的孩子。
相比之下,人多一方的这个孩子王却显得有些瘦弱,而且穿的也比较破,黑瘦的脸上挂着两筒鼻涕,脖子上也满是黑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庄户人家的孩子。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孩子全都是满脸的青紫,刚才打架就是他们两个带的头,虽然都是孩子,但下手也不轻。
这帮孩子估计也都认识李休,两个孩子头过来时,脸上也都带着几分惧意,估计是怕李休告诉他们父母,不过李休却十分和善的一笑道:“你们都是哪个庄子的孩子,为什么打架啊?”
听到李休的问话,两个孩子头还是有些害怕,不过那个身材高大的孩子明显胆大一些,过了片刻终于紧张的道:“启禀驸马,我……我是五指庄的。”
“嗯,那你呢?”李休听以这个孩子的回答也不意外,当然又转向那个黑瘦的孩子问道。
这个高大的孩子穿的不错,而且也比较整洁,附近庄子除了他的佃户李家庄子外,也只有五指庄的孩子才会这么干净整洁,毕竟那些娘子军的老兄弟跟着商队挣了不少钱,生活自然比佃户强多了。
“我……我是东洼庄的。”黑瘦的孩子怯生生的回答道,东洼庄就在这条小河的下游,离这里不远,庄子里的孩子跑来玩也很正常。
“那你们为什么打架?”李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随后再次问道。
“都怪他们,滑冰的时候撞到我们的人,把人都撞哭了,我让他们道歉,他们还不肯,所以我就教训一下他们!”李休的话音刚落,那个高大的孩子立刻气愤的道。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你们却偏偏凑到我们附近,人那么多,撞一下也是难免的!”黑瘦的孩子这时也争辩道,结果对方不服,两人竟然当着李休的面吵了起来。
李休听到这里也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就是孩子间的一点小矛盾,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他立刻制止了两人的争吵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为了这点小事打架,我们看你们也是太闲了,而且看看你们的脸上,回去后就不怕挨打吗?”
一听李休的话,两个家伙立刻都不敢开口了,并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这才现脸上肿的厉害,这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回到家的确免不了一顿打。
看到丙个孩子不说话,李休却是心中一动,忽然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李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昨天晚上他与魏征畅谈了一晚上,虽然让魏征已经有些动摇,但想要让对方彻底的支持将突厥人迁到南方,依然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