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回了自己的营帐,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沈荒的书信。
“妻好,问君安否?”沈荒的书信向来简洁。
齐宣把心捂在自己心口上,铺开纸张想着要跟沈荒回什么。
突然,一边放着的灯自己亮了起来,光柔柔的散出来凝成了人影。
“你怎么还没歇着?”齐宣看见沈荒来就笑了。
“睡不着。”沈荒移步桌前:“给我回信呢?”
沈荒人并没有来北境,只是来了个影子。
那盏灯名曰“见默”,分子母两盏。沈荒自己做出来玩的,点燃之后,可与另一盏灯相连,引渡盏灯者前去另一盏灯所处之地先行。
说是虚影,其实也是实在能摸到的,跟真人也没区别了。
“你这不还一个字没写呢?”沈荒横坐在齐宣腿上,捏着那张纸看。
齐宣双手揽着她,脸贴在她肩上:“你看我,刚刚卸了盔甲,接着看你的家书,这不还没来得及写嘛。”
他说着,还搂着沈荒来回晃。
“那你写。”沈荒把纸放下:“写了我看。”
“好,我写。”齐宣提笔就开始写。
“夫好,问妻安好,妻勿念。”他落下笔,给沈荒看过,手上翻转一下,那纸张就变成纸鹤飞走了。
“我都看过了,你怎么还让它往我那里飞。”沈荒支着头看他。
齐宣高深莫测的摇摇头:“那不一样,你现在看了,那它不还是家书,既然写了家书,我那肯定要送到你手里,那才叫家书。”
沈荒抬手戳戳他的额头:“你这个人啊……”
对齐宣来说,沈荒值得一切。
就像三百年前那颗大珠,又或者一副淮南好吃的点心,他总是固执的把好的东西全都堆在沈荒面前。
齐宣只是把好东西和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堆到她面前,而沈荒才是那个做选择的,喜不
齐宣回了自己的营帐,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沈荒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