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冘三妹的气场全变,完全没了刚刚的强势,她手扶着额头,身体微微摇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脸上满是委屈。
一旁的茉婠很有默契地走上前去,轻轻扶住了自家王妃,眼中满含关切之意。
“时间紧迫,本王妃只来得及勾勒出这幅画作的轮廓,还未来得及描绘色彩,但想必在座各位一看便知,那幅贺寿的长寿花图乃是本王妃亲手所作,绝无假手于人的可能。”
此刻的冘三妹一脸伤心,就像自己一片真心被践踏了一样。
见此,众人都觉得,张裳太过分了。
侍书和知眉拿起画卷,竖起来,一幅水墨画长寿画图呈现在众人面前,和刚刚那一幅别无二致,只是没有色彩。
裳儿不死心,跑到画卷面前看了看,脸色煞白,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为什么画技这么出众。
慕容栖看冘三妹自证清白后,冷声道:“辅国大将军之女张裳以下犯上,冒犯本王王妃,毫无礼教仪节,念在今日是太后寿辰,不宜见血,本王从轻处罚,责令其终身不得踏入宫门半步。”
张裳瘫坐在地,终身不得踏入宫门半步,这比打她三十杖还重。
冘三妹疑惑地看着慕容栖。
不打她一顿吗?
慕容栖走下主位,来到冘三妹面前,“王妃身体不适,回府歇着吧。”
说人胖,人还喘上了。
说冘三妹身体不适,冘三妹干脆靠在慕容栖身上,发挥女子柔弱的本性。
“王爷,妻头疼乏力,刚刚又受了惊吓,王爷让人抬软轿过来吧。”
众人瞪大了眼睛。
刚刚,到底是谁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