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金乌自己经常可以见到了，但是从来没问过金乌。

现在才想起来问问这两个老家伙，看起来，还不迟。

烛龙思索了片刻，随即打开了自己的神识。

“此乃我的记忆之源，我所了解的，都在里面。”

它的一片逆鳞飞了出来。

或者说，是不朽面具。

谢渊之前轰碎的那一片被它修复了。

接过面具之后，谢渊神识探入其中。

他不怕对方搞鬼，自己刚才已经融合了部分世界意志，包括自己拥有庞大的心意之力，完全能感受到它并无恶意。

“世人心心念念的不朽面具，没想到这一次，是我戴了起来。”

烛龙呵呵一笑：“若非那隐族人的隐族使者计划，或许，我早已在八百年前复苏。何至于在此苟延残喘。”

谢渊笑了笑，开始查看了起来。

烛龙的记忆零零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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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间，它都在沉眠之中，所以查看起来，并不算太过麻烦。

但是，时间上很难确定。

只能简单推测罢了。

他顺着烛龙记忆往上翻去。

他看到了烛龙和昆仑主母的交易。

他看到了炎武皇帝带上面具，鼓动天地阴气，形成龙卷风一般的天灾，让风暴、飞沙、冰雪彻底覆灭了草原联军。

谢渊还能看到天海和炎武皇帝的对话。

再往上，谢渊看到了苍狼王在它的蛊惑之下，催动了不朽面具。

他看到了迦南立于神鹰堡之上催动金乌之力。

继续往前，他看到了另外沈梦麒夺得不朽面具，帮助稷灵帝修建龙隐洞天。

他看到了八岐子，夺得不朽面具，化身八岐大蛇被斩杀。

他还看到了，羿射下十日。

接着往前翻。

谢渊看到了初代玄女的诞生，看到了隐族人为自己建立的雕像。

看到了初代供奉者的身影。

之后就是昆仑部落的崛起。

继续往上翻。

谢渊看到了金乌烛龙大战，金乌覆灭扶桑树。

再在往前，那就是烛龙金乌灭世，隐族人和人族连带着整个世界都洗牌。

谢渊有些感慨了。

“厉害啊，你们先前居然可以做到轻易覆灭整个永劫世界。”

烛龙呵呵一笑：“你看到的，只是我们短暂的对拼而已，实际上，我们已经对拼了很久、很久，即使要毁灭世界，我们也无法短时间做到。

实际上，你比我们强。”

谢渊默默点了点头。

如今的自己，随手便能引动天灾。

地震、火山、雷雨，每一样都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甚至，自己可以举着一个城池拖到高空砸下。

灭世，对自己来说，并不难。

烛龙也保持着沉默。

谢渊继续往前看。

万年之前，记忆开始模糊了。

谢渊只能看到重复的记忆。

金乌烛龙互相对撞。

阴阳二气均衡。

再往上翻，好像都是一样的剧本。

于是，谢渊重点看向了隐族人，和人族诞生的记忆。

良久之后，谢渊顿时醒悟了。

扶桑树！！

这就是阴阳二气不均衡的原因所在。

它身具混沌之力。

调和阴阳。

金乌烛龙多次大战都只是轻微波及它。

使得它在树下庇佑了大量的生物。

随着生物越来越多。

它的领地抵达了整个聚窟洲。

谢渊眼前大亮。

“原来如此！！扶桑树，它应该也有智慧！”

烛龙好奇地看着他。

“扶桑树早已毁灭，它有无记忆和智慧，我不确定。”

谢渊微微一笑：“很感谢你的分享，我想好了怎么安排你们了。”

烛龙心里一惊，但它也笑了。

他没有食言，自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