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之内,苏平等人将情况秉明给千夫长,后者听完再望向那老汉与女子时,同情之中多了忿忿不平。
“你们放心,千岩军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灭了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历来是好声好气说话的应乾,此时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老胡微微叹息,吩咐几人:“先带他们去军医那边治疗吧,咱们能慢慢谈,但他们的伤不能再拖了。”
“对对,先送军医!”应乾深深呼了口气,在几名千岩军将那两人扶走了后,他望向苏平岩川等人。
“你们几个,近来就先别出营了,说不定之后还有东西,需要你们来进行说明,要是论功行赏也比较容易。
我呢,先上都尉大营禀明情况,查查最近调兵的营地,等一切有结果了,你们就是大功一件!”
应乾说完,匆匆出了营帐,登上战车离开营地,直奔都尉所在的地区主营。
原本营地之中,苏平等人出了千夫长营帐,各自结伴,或是回去睡大觉,或者在营地里闲逛。
苏平,岩川,宁琏三人走在一处,前者是后者本来就为数不多说上话的人,至于中间的那位,属于是谁都吃得开。
“哎哎,头儿啊,咱们用不用过去看看人咋样了?”
“您这是咋滴,总板着脸不会的哟,容易以后成面瘫的,我小时候就看见过一个人,那面简直了……”
“不是,你们两个倒是说点话啊,憋着成闷葫芦,是要给谁看呀?”
岩川依旧发挥稳定,只要不是生死关头,嘴张开了就没个停下的迹象,也不管要说些什么,想到就脱口而出,压根清静不下来。
苏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胜其烦,苦笑道:“你要是想找话搭子就去营里拉个人嘛,用得着老揪着我们俩吗?”
“那不一样,大不一样哟!”岩川嘿嘿笑道:“你是我头儿,您呢又是这个!”
说着他比了个大拇指,“你们俩一个是答应了我,会好好管着我,一个和我有约在营地边角,我不缠着你俩,我缠着谁去?”
苏平嘴角一抽,无奈道:“那算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岩川长长地诶了一声,侃侃而道:“话是不能这么说,我想有个人能管着我,那是因为从小就没人管,无法无天肆意妄为惯了,想体验一下被约束是啥感觉。
本来听说军中军纪严明,想着来碰碰运气,结果上头管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宽松,只是不犯纪律法律,都没一个追加要求的,我就这点追求了,你做兄弟的不能满足满足我啊?”
青年说着说着,嬉笑的脸上渐渐阴沉,如有阴霾萦绕,极其郁闷。
他的这副样子,还有话语间的其身世,苏平也是第一次见,头一回听,连忙劝道:“别老这样想,不管你不是说有其他原因,是你做的事情够多够好了,所以不需要严管。”
“是吗?”岩川挑眉,但是郁闷的面色不变,摇头道:“不信不信,我才不信!”
苏平缓缓说道:“可别不信,你想想啊,法纪之内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自由无碍的,所以你会感觉自己没人管。
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并不是没人约束你,只是你已经习惯了这种约束,并且发自内心遵守纪律,服从军营的管理,这样哪里会有感觉像被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