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还是天寒地冻。
苏平领着罗莎利亚出门,去往一处偌大的庭院,那里私塾,璃月港专门教书育人之地。
由于天气寒冷,私塾门口也没其他人,苏平看着没锁的大门,推开后两人走了进去,再把门给掩上。
按着记忆里熟悉的道路,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孔圣人的房间门口。
苏平屈指叩门三响,道:“老师,子安带人前来拜见!”
“快快进来,莫要冻着。”门内的嗓音浑厚透着关怀之意,对于蒙德来的少女而言,还是记忆中的亲切和蔼之感。
而等进了房间里,罗莎利亚模仿苏平,照猫画虎般的双手作揖,躬身见礼之后,眼中瞧见的孔圣人,的确与印象中那般,别无二致。
刺绣和蔼,温良亲切,孔夫子摆手示意自己坐下,然后缓缓笑道:“子安,突然前来,是有何事,还有这位姑娘是?”
罗莎利亚眉开眼笑,淡淡说道:“夫子,小女罗莎利亚,来自蒙德。”
孔夫子当即点头,“原来如此,当年相见距今已七年,老夫当真认不出姑娘,是那女娃呀。”
年纪差距甚大的一老一少,相谈甚欢,说起当年女娃神色态度时,其本人也是哭笑不得。
毕竟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对周边人有所防范,只对一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同龄人放下戒备,也是情有可原。
而说起了这个,罗莎利亚顺便也提了,让苏平作为她老师的事情。
孔夫子闻言,捋了捋胡须,神色严肃道:“有一技之长,愿为人传道授业解惑,是为师者,但若其不愿,不必强求。”
罗莎利亚低着脑袋,谢过这份指导之后,没再开口。
而孔夫子望向自己学生那边,也是悉心劝道:“若有愿为师者意,便可为师者,不必强求自身之斗量学才,因学海无涯,茫茫无终。”
“学生知道了,但若不因此,何解?”苏平从到这里开始,心中就莫名的焦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扉。
孔夫子只给他四个字,“事在人为。”
后来,出了私塾,二人再次沐浴寒风之中,虽然并不感到真的有多么冷,但有人的心,已经如同万年坚冰。
身负克生抱死的他,还是不愿冒着风险,再牵连这个女娃,就毅然决然拒绝了其做自己学生的强求。
孔夫子方才所言的事在人为,他便是如此的理解。
只要自己不去那样做,就不会出事,也不会有灾祸降临,所以保持现状,珍惜当下就好。
道理,道理,主要看人如何了解,如何保持自己的心,如何秉承行事不逾矩。
或许孔夫子的本意,并非是苏平所想的这样,但苏平自己的理解,就是这般如此的意思。
是与不是,对与不对,不甚清楚,无法解释,因为有时道理就是这般,没有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