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三人的酒足饭饱,再一人的茶足饭饱之后,曾一起在私塾就读的四人,先后向外走去。
无需言语交流,甚至无需眼神意会,只是一人起身,就知其是要准备离开,而不是暂离或有事离席。
先走在前头的,会等落在后头的,而落在后头的,则会赶紧跟上,这是无形的默契,来源也无心。
他们一路出了琉璃亭,中间畅通无阻,苏平就知道,是三位学兄提前结了账,否他们则哪走得出来?
天色晴朗,暖阳和煦,璃月港千年依旧,碧海波涛拍打沿岸港口,送着船儿回家,带着船儿离乡。
右手持折扇,左手负于身后的四人,坐在一条沿海崖壁修的栈道,并肩行走,倒是还能够空出两人身位行走,只是在那靠近海的一面。
苏平不出意外地被安排在最里面,而娶了妻也有儿子的曾皙,自告奋勇在最外,虽说是无甚危险的,不过也能看出四人间的情谊。
海风呼呼,吹动四个年轻人的发梢,衣角飘摇,让他们好似真的联袂而来一般。
四人中年纪最大的曾皙,目光落向海面,缓缓说道:“像这样一起行走在海滨之上,无远虑忧心之时,还是上次夫子带领我们出巡吧?”
颜子渊眼帘半垂,满怀追忆,“已去五年。”
“不错,自行伍歌颂至思乡离愁,再诉苦攀升后,终于拨云见日,却迎来又一座高山的失落,已经五年。”冉子有略有些颤抖,话语激昂。
苏平双目一闪,微笑挪瑜道:“子有学兄,这说得事例,为何稍有些耳熟呢?”
“哈哈哈……”
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他,四双明亮的眼睛,笑声放肆不疯狂,落在他人耳中,倒是也不至于提拳就打,抬脚就踹。
何止是耳熟,冉子有所说的,分明是苏平这些年来,所着作品的先后所属,和表达出的意味。
苏平这边笑声最先歇,他面上还是带着笑,只是郑重了些,轻声开口。
“三位学兄。”
曾皙颜子渊冉子有看向他,目光温和。
“有些事情,谢谢你们!”
他们轻轻摇头,示意不用。
“总得说一下嘛,不然都以为我不知道,没记在心里,虽然有大恩不言谢之理……”
学兄们眼中的小学弟,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比从前不再奶呼呼的稍黑脸蛋,却好似有着并不娇滴滴的可爱。
颜子渊打开折扇,望着其上的字眼,问出了身旁两位小学弟的学兄,同样心中浮现,但其实算不上问题的问题。
“又是诈出来的?”
“没错,本来就心里在想,是谁帮我摆平那些可能有的祸事,只是一直不太确定而已。”苏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