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且华丽的歌剧院。
人声因此刻上演的剧目而沸腾。
一个凡人,成功将高高在上的神明逼至崖边。
一个凡人,在审判的舞台上,以律法去审判众方众水众律法的女王!
这是枫丹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最精彩最盛大的剧目!
无数人将目光投向那被告席上的神明。
他们看向神明的目光,带着怀疑,但也带着期盼,期盼神明能逆转这般险境,为这场剧目带来更大的反转!
而在无数人的注视下。
芙苓翘着二郎腿,斜靠在被告方的座位上,她单手撑着下巴,俨然一副反派蔑视勇者、神明俯视凡人的姿态。
在玛塞勒掏出他最后的底牌,并且亢奋激昂地做演讲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乐于欣赏对方这得意到近乎歇斯底里的姿态。
她乐于见到对方得意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稍后当她出手时,对方的丑态才会有足够的戏剧性。
“说完了?”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她睁开了眼,平静开口,但话语中却是带着神明对叛逆者的俯视与威压。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那么这场审判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话落,她看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我记得这段时间你应该已经让人搜集到了一些胎海水吧?让人取来吧,最高浓度的胎海水。”
那维莱特听罢,不由得面色有些凝重,因为光从警备队的证词来看,胎海水显然是对芙宁娜有害的。
他了解芙宁娜,因此有些担心芙宁娜这是被民意裹挟,从而想要强行证明自己。
可他也注意到,此刻的芙宁娜与之前那个浮夸的芙宁娜完全不一样,威严且自信。
这个状态的她,既然提出了要触碰胎海水,那么应该是有一定把握。
当然,他也只是担心而已,身为最高审判官,他必须至公至正,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担心,但只要符合流程,他就必须照做。
最终他还是点头,下令让人去取来胎海水。
不多时,一盆胎海水便被端上了舞台,粉蓝色的海水中泛着淡淡的星光,这一看就知道是高浓度的胎海水。
芙苓来到舞台,走到了胎海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