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烟雾，随着他说话，从口中喷出，慢慢地飘向了夜空。深秋时节的夜晚，冷空气已经能让人说话会伴着白气喷出。

张晓东指了指他：“李老八……谁来问你赌博的事呢，你这么晚干什么去了？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关机啊？”

“关机？”

李老八忙着掏出手机，有意地按了下，道：“哎呀，这，这什么时候没电的啊？我这……”

姜龙和张晓东相互看了眼，后者冷笑：“哈！够巧的，这个时候没电了？”

“没电了！”

李老八摇着头，他看了眼姜龙：“姜副所长，什么事啊？明天我去给你们送件时候说来不及吗？让你们亲自来我家？还这么晚？”

眉梢微挑，姜龙笑了下，吐了口烟雾的他，抬手，一把搭在了李老八的肩头，很是亲近地问：“老八……是这样的，下午你去县医院了？”

“啊！去了……”

李老八并未隐瞒，点着头：“去看你们柳所长。”

“你……你和我们嫂子一起走的？裴颖……”

“哦哦，对，她和我一起离开的，说回来给柳所长取两件衣服……”

李老八说着，抬眼看了眼：“你，你就为了这事来的？”

张晓东冰冷地来了句：“你把我们嫂子弄哪去了？”

“啊？”

李老八愣了下，苦笑：“什么？什么弄哪去了？她，她来青峰乡就下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