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儿与陈少杰在山门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有学子出来,反倒引起看守山门的护院注意,如盯着待捕的猎物一般,随时会发动攻击。
何宁儿有些怕了,带着陈少杰往远处避了避。
这小本生意做的很是卑微。
几块墨赚不了多少钱,半天等不到人的何宁儿也不敢就这么离去,生怕买墨的学子因事耽搁,露面晚了,最后没见到她如约送墨来,反而怪她不讲信用。
学子们都长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若这学子再在一鸣书院里胡乱编排些什么,毁了她家的这门子生意,日后还得重做打算。
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在这里落下脚,祖母年岁大了,母亲又不是个能承事的,再让她一个小女子带着去别处谋生,何其辛苦啊!
这些都是陈少杰想让何宁儿回去,何宁儿不肯,说出的顾虑。声音不低,门守显然听得到,警惕的神色松了下来。
再看何宁儿,门守的眼色就多了几分同情。若非多年受训养成忠于职守勿理闲事的做派,这门守想是会主动询问何宁儿等的是谁,帮忙给通个信。
眼看天将黑了,除了有个别学子出来,何宁儿还未等到买墨的人。
想着家中还有长辈在等着,见他们迟迟不回定然担心,何宁儿无奈,想那学子今日应该是不会现身了,而自己也不能再等待下去,只得先回家。
临走前,何宁儿想了想,从陈少杰背上的竹篓里掏出包好的墨,大着胆子走向山门。
大门一直都关闭着,里外都有人把守。待天黑,负责在外把守照应的人也会进门去。
何宁儿就是赶在门守彻底进去锁门之前来到他的面前。
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能帮忙保存这几块墨吗?若有学子出门问,麻烦交给他。”
见这女子主动上前搭话,那门守也忍不住道,“你不知那学子名姓吗?你把墨留下,也不怕没人给你付墨钱?”
何宁儿轻轻摇头,“说好今日送墨,我得讲信用。虽然不知那名学子姓名,但一鸣书院的人总不会贪我这几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