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谁出卖我?若仙主真是义父,义父又怎会出卖我?”
“仙主是刘平这事还两说。你不是说已有两年没见刘平?最好祈祷刘平无事,否则出卖你的价钱又肯定搭上刘平一条命!”
马跃打了个激灵,“不,不会的。管事房字画后有问题,也能说明显是有人暗中栽赃!”
“你可知那粉色布片出自何处?姜平已去姜家确认,姜盈盈当年下葬时身上穿的就是粉色蚕丝衫,与那块布料一致!这岂是简单栽赃?”
“啊?”马跃震惊。
杜言秋继续说道,“邓知县遇害,出现姜盈盈遗物,在我追查你时,再次出现姜盈盈遗物,让我不得不想,这是否是哪种献祭方式?”
“献……祭?”
“用死人之物做祭。此人为当年在龙王庙死于非命的女子,而今日冒出的所谓仙主又与龙王相关,我虽不知其中奥秘,却不能不怀疑二者之间是否内有相连。正如何源所言,仙主之意,谁能明白?但只要牵扯此事,他必定会为自己安排脱身之计。而你马跃,便是被捧起的替身!”
“怎么可能!仙主一向助人,为我们指点开示,怎会行如此诡异之事?又怎会害我?”马跃不肯相信,“难道……难道……姜盈盈是做了什么,冲撞了龙王?邓知县也是因修建圩田,要在江边动土,对龙王不敬方遭伍文轩毒手。”
“既然你提到伍文轩,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他去过谭园,请那仙主解签?”
马跃登时紧闭双唇,咬住了牙关。
杜言秋道,“之前你或许是没有与我说谎,伍文轩确实没有在同生药铺求治心病,只在同生药铺为他大嫂买过药,但不论是何‘机缘’,他一定去过谭园,听那仙主胡扯。当我问你伍文轩时,你看似极为不快,像是不愿与其有瓜葛,实则只为掩饰内心的慌张。你也知道伍文轩见过仙主,不愿被我知晓,恐令仙主牵扯进此桩命案!”
马跃轻叹,“我以为那日与你说些实话,便可打消你的疑心,原来你从未相信我。”
“你是不得不与我说几分实话,若如此便以为应付的了我,那真是太小看我此番回到上杭的力道。也只有你是个呆子,你背后的人可从未这般想的简单,否则何来今日这场戏?”
马跃垂目,沉思片刻,又缓缓抬起眼帘,平静地说道,“你是在危言耸听,我不会被你诈到,更不会受你哄诱。”
好似有口气倒灌入杜言秋的胸腔,费了半天口舌,拉不回一头倔驴。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