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公眼下岂不是——”
“杜大人既已知仙主,获悉谭园之密。我想,我应当诉之实情,为仙主分辨。”刘掌柜朝天拱手。
杜言秋站在刘掌柜面前,“既然如此,不妨将整件事亲口说明。仙主是何人,又是如何命你服毒诓人?”
刘掌柜收回双手。
“又不愿说?”
杜言秋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缓缓打开,将里面包着的一块粉布展示给众人,“你们之前应该已经听到姜平与我说的话。在我离开后,想必也从留守衙差口中问到药铺发生之事,清楚我手中这块布的来历。”
“杜大人——”那名衙差想要解释。
杜言秋懒得听,“无妨,说便是说了。此事迟早都会传出。”
衙差不安地捏捏袖口,袖中塞的一两银子有些烫手。
杜言秋蹲下身,将手中的那块布伸给刘掌柜,“姜盈盈的衣衫碎片怎会出现在你同生药铺?马跃这个药铺管事是有些事,但你这个药铺掌柜也难脱其咎!与十多年前的命案扯上关系,刘掌柜打算如何解释?”
“相公!”刘夫人一哆嗦,吓得瘫坐在刘掌柜身边。
“不……我不知道,”刘掌柜结结巴巴,“这块布是最近刚藏在二叔字后,是……是有人陷害……”
“最近又是何时?几日前,数月前?不论何时,怎会藏在你的产业之下?无风不起浪!”
杜言秋蹭地起身,“当日邓知县遇害,双脚套着姜盈盈的绣花鞋,致使姜落落追查此命案不放,直至查知真凶。今日姜盈盈遗物出现在同生药铺,作为苦主姜落落定亦紧追不舍。而已知姜盈盈之死与姜子卿命案相关,便是与我兄长有牵连,此乃我返回上杭最终目的,我又岂能放过?”
“杜……杜大人要怎样?”刘夫人战战兢兢地望着杜言秋。
“刘通,若不肯配合,我便只能以彻查刘家之名将你扣押大牢,直至真相大白!”
刘掌柜涨起脖颈,“杜大人这是不讲公道,以公谋私!”
“我如何不讲公道?重要命案相关之物出现在你的产业之下,身为家主,你刘通不需负责?原本空置的谭园,与药铺及对公差下手劫走涉案相关之人马跃的疑犯孙家暗通密道,以仙主为首,暗中操控,诓骗官府,身为知情人隐瞒不报,身为参与者拒绝坦白,当不当处置?”
“那是能通龙王之灵的仙主,仙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