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哭哭啼啼地从屋中走出,“杜大人,您可要为我相公做主啊!”
“刘掌柜此时如何?”
杜言秋向那屋中走。
刘夫人一边引路,一边哭道,“幸好并非烈毒,催吐后看起来好了不少,但不知是否有后遗?”
“你没有为刘掌柜详细查看?既然是一般的毒,你身为谭大夫的女儿,对医药也是从小耳濡目染,也该会解。”
刘夫人抬袖擦了擦眼泪,“杜大人有所不知。我谭家几世规矩,家业传儿不传女。我虽在谭家长大,并无学医机会。对医药所知,也仅是一些头疼脑热的皮毛。”
“所以,谭家的医术只有你那朝中做太医的兄弟所得?”
“是的。我家相公虽说开间药铺,可他的医术也是一般,还不如铺子里请的那些大夫。”
“医术一般,哄人的能耐可是不小啊!”
杜言秋来到刘掌柜的床前。
刘夫人惊问,“杜大人此言何意?”
“刘夫人若不知,可问问你家相公。”
杜言秋垂眸打量刘掌柜。
面色苍白,双目虚合,呼吸重而缓。
刘掌柜听到杜言秋的声音,尽力睁开眼睛。
“相公,这位就是杜言秋杜大人。”刘夫人上前介绍。
“杜……杜大人……”
刘掌柜挣扎着起身。
杜言秋也不客气,伸手将他拉起来。
刘掌柜气喘吁吁地坐起,为防体力不支,刘夫人给他后背垫高,好让他抵靠一些。
“虽说医药不分家,但刘家祖上以‘药’为重,对医不太精通,到了我这一代,天资愚钝,更是对医术不开窍,只能做些药草生意。杜大人……”
刘掌柜缓了口气,“您就当我是个药贩子,是生意人,难免在生意场上会使点小手段,让杜大人见笑了。”
“原来杜大人是指相公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刘夫人明白过来,“我早指责相公,当年因为买通赌坊的事,家父也很生气,事后责骂不轻,如今又让杜大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