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年前是时机不合适,你将从梁家听到的话瞒着我。那三年后呢?寒暑轮回三载,难道这颗瓜在水里放的时间还不够?明明我已与你提到白沙乡,你还不肯全都告诉我?甚至还跑去梁家通风报信,哄他们出逃躲避我!”
“是的,不够。”老戈看着强忍怒意的姜落落,“即便来了个杜言秋,你们仍然势单力薄,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去犯险,重走子卿与盈盈的路。但我也知劝阻不了你,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帮你挡着。”
“所以就背地里给我使绊子?”姜落落站起身,“师父!别人阻碍我,我无话可说,你怎么可以?你能挡我一次又一次,能为我挡一辈子?如今,我与言秋已经陷入那么深,你还能挡得住吗?难道不该帮我们松一锹土,好让我们的双脚能站稳些?”
姜落落拿起一块完整的瓜,双手递向老戈,“师父,这瓜冰好了!”
老戈垂耷着松弛的眼皮瞧着眼前的瓜,沉默片刻,从姜落落手中接下。
姜落落则拿起自己剩下的那半块瓜,几口吃完。
老戈重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吃着瓜。
那弓着的背看似更驼了。
姜落落丢掉瓜皮,看着老戈,目光中带着几分祈求,“师父,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吗?”
“不想让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老戈继续慢吞吞地吃瓜。
“那我来问。”
姜落落很想如往常那般与老戈在轻松嘻笑中学到东西,可此时她找不到那种说话的气氛。
想想错过了三年时间,她的心里就很难受。
可她又不能生老戈的气。
老戈拖了她后腿,是为了保护她。就像是一个犯了糊涂的老人,她不忍心责怪。
“嗯。”老戈应了一声。
“刚才听师父将子卿哥哥与盈盈姐姐相提并论。你早知他二人之死相关?”
“我是猜想。子卿的死若别有它因,那这么多年盈盈的死落为悬案或许也是为了隐藏子卿真正的死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