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苕的双眼中闪着几许期盼,但又不敢太过奢求,小心谨慎地询问姜落落。
“意味着……当日在一鸣山庄犯案的很可能不是冯青尧。”
当日挟持楚玥的那个人与此时躺在棺中的人若并非同一个,那事实上必然另有内情。
他们所看到与听到的一切便都是假的,否则还有什么作假的必要?
这也就是冯青尧定死的原由!
“不是姑爷!”
榆娘惊得眼睛一亮。
“不是相公,那太好了!”
富贵兄弟也来了精神。
“不是青尧?真的不是青尧吗?”
杨苕双眼一闭,两行清泪滴落。
“那我们赶紧报官吧,让官府查清楚,还姑爷清白,若不是姑爷做的坏事,那姑爷岂不也是冤死?”榆娘说着便推富贵兄弟出门。
“此事要慎重,先不可报官,也千万不可让外人知晓。”姜落落连忙阻止。
“为何?”
富贵兄弟停下脚步。
“自邓知县遇害之后,先是伍文轩,再是冯青尧,每走一步,看似结束,却又有疑点,需重新前行。若冯青尧是为人顶罪含冤而死,又将案情做得这般逼真,实在非同一般。此时若鲁莽报官,只会打草惊蛇,令追查真相之路更增阻碍。”
姜落落转向杨苕,“冯大娘子也说,我舅舅是衙门中难得的求真务实之人,再加上杜言秋杜公子与我,我们可以确定是要去追寻真相。且不说什么为公为义这样的大话,只因在此真相中有我们在意的东西,至于别人可不好说。”
杨苕睁开一双泪眼,“因为那双绣花鞋?”
“是。”姜落落点点头。
“那杜公子当真是为了邓知县?”
“即便邓知县只是一个借口,他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方。世外之人,旁观者清。”
“好,我听你的。只要能还青尧清白,让他委屈一时也能受的。”
做出决定的杨苕转身面向榆娘三人,“此事只限我们几人知晓。与奶娘也不可说,榆娘,这不是不信他们,让他们少知道,便可少参与此事,是为他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