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伯怕遭谴责,从不敢与人说及此事。”
“是啊,这事儿在我心里一藏就藏了近十年,后来实在忍不住,只敢在自家人跟前小声说几句。听说当年张主簿病倒一阵子,怕是被姚书吏打坏了身子,才一直没有娶妻吧。一想到此,我就更……更悔啊!可这些话哪敢外传?更不敢传哪!”
毕竟当年的工房书吏已成为今日的县衙主簿。
“我也就只能在龙王爷跟前忏悔。杜公子,您说,看在我这么多年老实为人的份上,龙王爷不会怪罪我吧?”
“是因为我与姜家娘子,姜家娘子又与龙王爷冥冥之中的牵连,你才会与我坦白此事吧?”
杜言秋明白了,这老翁在他面前说出此事,并非不小心说漏嘴。
一个把话藏了这么久的人,哪里会这般轻易泄露?除非他有意想说。
“公子慧心!”
老翁说着就要向杜言秋叩首。
被杜言秋双手托住,“老丈有话直说,休折晚辈的寿。”
“是,公子说的没错。”老翁直起身,亲口承认,“当我家烟囱莫名被堵,又听闻城中不少人家都在请公子做主,我就想这或许便是龙王之意,是要我借此见公子一面,在公子这样都能够令重犯认服,高过胡知州的贵人面前坦白。”
说着,老翁又双手作揖,向杜言秋深深鞠了一躬。
……
“这是不是该说,是你自己设局把自己引到那老翁家?”
姜落落听完,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
若所有人都像这老翁的想法,岂不是要把许多秘密都倒给杜言秋?
“此事不简单。”杜言秋神色凝起,“若说设局,那设局将我引到这老翁家的确实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