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点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姜落落双手撑着下巴,弯身俯在双膝上,“贺永中的毒,我找师父看过,就是蛇毒。取蛇体内毒液加工晒制而成。”
“这家伙把蛇可是玩儿的明白!”罗星河想到,“那就先从贺永的死下手?贺永在牢中是与其他人分开关押,其他人都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对贺永突然服毒自尽,还有在堂上,他们听贺永说出冯青尧,都很意外,仔细想想,虽对贺永多了几分怀疑,可也还是说不出其他。不过,贺永突然松口,肯定是收到什么消息。回头我去查查衙门里的那些人,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分开关押?”姜落落一怔,“只有贺永么?其他人还是关在一起?”
“是啊。”
“有这个必要?若怕他们串供,为何不将所有人都单独隔开?若看在贺永是个头目,都到了牢中,只有犯人,还分什么高低?”
“你这问题我倒没想过。平日把人押回县衙,我也从不管他们在牢中如何。”
姜落落想想,自己从前也没听说这种问题,“那是谁负责关押?”
“有时是刑房那边的安排,牢头也能决定。有人打点的话,给哪个犯人换个稍微好一点的牢房,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罗星河见扭头看着自己的姜落落眼睛莫名地忽闪一下,“落落,你可是想到什么?”
外甥女这神色,令他不禁提起了心。
“阿赫大叔也说,除了狱卒,只有负责提审犯人的刑房差役去过大牢。”姜落落道。
不论是刑房的人,还是牢里的人,这两者都占了。
“所以,你是怀疑哪个?”
“刑房。”
“为何?!”
罗星河的心一下吊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