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也可能你只是借此名义留在上杭。我现在明白邓知县遇害时,你不便露面的真正缘由了。”
见杜言秋没有接话,姜落落继续说道,“你了解邓知县为人,所以最初来上杭是想通过他翻查旧案。可刚提到此事,邓知县便遇害了,你担心是走漏风声,所以才隐藏起来,不敢轻易当众露面。”
“是。我也想做上杭知县。可惜没有邓知县的‘门路’,在我还不知上杭知县空缺时,他已得知严墨病故,做好准备,先一步‘抢’下这个官职,我便只能随在他的脚步之后寻机谋事。在不知邓知县与上杭的瓜葛之前,我确实以为他是因我而死,还当上杭的人如此厉害,出手好快!”
杜言秋不得不承认,当时他吓了一跳。
“你去年的科考成绩肯定也不差。否则凭什么与三甲七十二名进士及铨试明法科第二名的邓知县相争?”
姜落落记得杜言秋与他说过邓知县的科考名次。
“还行吧。”杜言秋没有多说。
“所以你如今究竟是何身份?”姜落落直截了当问。
这也是她昨夜想问,又没来得及问到的话。
“大理寺评事。”杜言秋也不再隐瞒。
“大理寺的人?你是奉大理寺之命来上杭办案?”
姜落落想想,那大理寺不是掌管全朝各处的案件吗,这权力可是要比知县高多了。
“不。”杜言秋却否认,“我是借家中有事告假,私自留在上杭。大理寺那边并不知我的真实目的。”
“那你现在岂不是也沾不到大理寺的光?”
“一个评事,本来就算不得多大官职。倘若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便是违反异地为官,滥权谋私之人。若能拖到最终查个明白还好,若不幸中途有变,大理寺那边也不会为我说半分好话。”
总之一句话,杜言秋此时并不适合在上杭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