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赌坊比是差远了,但几个学子数月便得钱五十贯,哪里是几文钱的乐子!王子胜,看来以你为首在县学设赌是不争之实,那检举之人的话确实没错。”
罗星河道,“作为设赌庄家,你们能拿伍文轩做赌人合计,再拿邓知县赌个大的也是可能。也许你们怕这些县学学子担不住,又另起炉灶,或者是配合外面的哪个大赌头去做安排,盗尸设赌,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王子胜连连否认,“伍文轩不是说,是他雇人盗尸损毁邓知县尸身?凭什么说是我干的!究竟是哪个与我过不去,让他站出来当面指证!”
“伍文轩还说是他自己决定去魁星堂求签,可背后有没有谁为了赚赌资帮他一把……”罗星河扫了眼旁侧。
曾怂恿伍文轩的学子垂下头。
罗星河继续与王子胜说道,“想你也心知肚明。即便我知道检举者何人,又岂能轻易将他供出,令其被你的同伙对付?”
“什么同伙不同伙!若有证据,你早就亮出来,让人把我抓走。啰嗦这么多,就是还没有铁证!是我做过的,都白纸黑字记在账本上,如何惩罚由官府决定,不是我做的,我也绝不承认!”
王子胜恨恨地盯着姜落落手中的账本。
根本就没有按他们设想的路数走,全无防备的就被罗星河把账本拐了去!
“对,我们没做的事,绝不承认!”
王子胜的狗腿们也齐声附和。
他们供出账本是为了证明与邓知县无关,若被扣上辱没朝廷的罪名,他们也都吃不消。
“那就希望你们没有再说谎,今日我是给过你们机会,好自为之!别等我回头又查出什么,确定潜入衙门盗尸一事真与你们有关……结果如何,不需我多说!”
罗星河转向孙世明,“关于其他县学设赌问题,还是交还予孙教谕处理。”
孙世明无奈拱手,“我定如实向上呈禀,引咎检讨。”
“如何做那是你的事。”
对邓知县下落仍无收获,罗捕头兴致缺缺。
趁孙世明送他们离开,姜落落把账本也还给他,“孙教谕,我还有个问题。”
孙世明疑惑,“姜姑娘请讲。”
“孙教谕可知杜言秋杜公子曾去严府拜见严老夫人?”姜落落问。
孙世明点头,“听岳母说过。”
“杜公子说,严老夫人告诉他,于贵曾到县学寻人帮他联络邓知县,是孙教谕亲眼所见?”姜落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