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时,罗星河又想到此人。
“先不必管他。”姜落落果断道,“命案的根由还是在上杭,那个中卫郎也不过是受人差遣,未必知道多少底细。跟着他去长汀跑一圈,反倒耽误上杭这边的事。先等杜言秋从醉心楼查问的结果吧。”
“好,听落落的。”罗星河没意见,“按说像于贵那人,连醉心楼的大门都进不去,别说姑娘送他荷包,就是偷,也没机会上门去偷。可我听于贵与同住劳役说的话,似乎很了解醉心楼中的样子,不知是他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真的亲眼见过?若是他亲身见闻……又是在醉心楼里藏着事儿?”
“舅舅好奇,怎么不亲自去醉心楼跑一趟?”姜落落笑问。
“有能干的人跑腿,又何必我操劳?先回家吃饱喝足睡一觉!驾!”
罗星河加快马速。
姜落落心道,她夜里还在姚家睡了一觉,杜言秋可是从前日就没休。
不过这话不能与她舅舅说,别说得不到同情,肯定还会变本加厉逮机会安排杜言秋。
唉,谁让她舅舅不待见杜言秋?
她顺着自家舅舅,也是在帮人呢。
……
杜言秋来到醉心楼。
“杜公子,刚从我手上赚走的银钱都花光了,又打算来卖词?”
花娘见杜言秋再次登门,摇曳着妖娆的身姿迎上来,“可惜前日买的词儿我都还没来得及用呢,没胃口再吞公子的佳作。听说公子这两日好一番忙碌,这是刚从衙门出来?不如听听吟莺姑娘的琴声解个乏?或者挑个瞧得上的姑娘为公子唱几支小曲儿?就当我犒劳公子,只需一篇佳作顶账即可。如何?”
花娘竖起一根手指,手指上缠着丝帕,笑盈盈地瞧着杜言秋那张俊朗如冰的脸。
“听花娘的。”杜言秋从袖中取出一只荷包,“就选它的主人。”
“手艺不错,用料也是上等。”花娘打量杜言秋手里的荷包,“这荷包是我们醉心楼的姑娘的?”
“花娘不如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