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杜言秋在县衙“借住”时,不仅将邓知县的住处重新查看一番,还潜入刑房去翻看了案宗。
杜言秋不以为然,“无妨,两日也够。说三日无非是让你小舅舅做事宽松些。”
结果也没用到罗星河出手,不知哪个代劳了。
“你若问我,岂不更方便?案宗上有的,我知道,案宗上没有的,我也知道。”姜落落吃着香喷喷的鸡腿。
杜言秋看着她,一副贪吃的模样,哪有刚才说起什么朝廷蛀虫时的忧色。
姜落落见杜言秋没有丝毫想询问的好奇,拿着鸡腿在他眼前晃晃,“你不想知道?”
“想。”
口中承认,神色未变。
姜落落撇撇嘴,“你这人脸上就不能多点变化?要不了凉飕飕的,要不了就像一张白纸,都瞧不到你的心思。”
“让人瞧出心思,就是出卖自己。”
“……有时候是不好表现,可平常也没必要总防着吧?你在家也是这个样子?你爹娘没说你这副样子有些欠揍?”
姜落落很想伸手在那张俊脸上捏捏,看是否还知道个疼?
“我爹娘让我保护好自己。”杜言秋道。
“好了好了,不与你瞎说了。”姜落落咬了口鸡肉,“你先把严老夫人与你说的话都与我说完,之后再轮我说。”
“没了,就这些。”
“就说了个县学学子与场监杨谆?”
“还少么?这都是被我逼出来的。”
“那你怎么不再逼点?她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严老知县从主簿到知县,在上杭二十多年相安无事,定然知道如何顺应人心。还有,”姜落落突然想起,“张主簿拿着那本《千字文》找严老夫人辨认,怀疑纸条是严老知县留下的,是不是以为严老知县留下了什么要紧东西?那东西关系到上杭这么多年的秘密?”
杜言秋眼底闪出一丝光色,“我也就此问过严老夫人,书她肯定是不认得,也不承认其亡夫留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