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停下马,“我也不知舅舅去了何处。急着找舅舅做什么?”
“这不是罗捕头的马?”段义认得姜落落骑的这匹枣红大马。
“是啊。昨日舅舅便将马留给我,我也一宿没见他了。”
“罗捕头是不是在查于贵?得尽快把他叫回来!”
“与于贵有关?”
姜落落心下不禁一顿。
又是于贵?
“是啊!”段义皱起了两道粗眉,“因这于贵的死,又一帮人闹到了衙门!”
“又闹什么?还没到讨债的日子呢!”
“不是讨债。”
段义指指爆竹声传来的方向,“是这还愿的。”
“他们怎么了?”
姜落落还正想着去查查那户人家,究竟是如何“得偿所愿”?
“因他家求得所愿,百姓们就说于贵之死是龙王旨意,一帮人闹到衙门,就是阻止官府去查杀死于贵的凶手!还说那凶手是奉龙王之命的义士。就像……就像伍文轩当日公堂自焚时说的什么龙王护使。”
“所以张主簿急着找我舅舅,是为安抚民意?”
“是啊,他们还说,于贵的头是被你发现,那就是龙王爷最明确的旨意。”
“可笑至极!”
之前上杭百姓信奉龙王,那是出自对二十多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水患的畏惧,但并未因信奉龙王而影响到平日生活。
可自从邓知县命案发生,龙王仿佛伸展了威武的龙爪,将整个上杭都压在了身下,稍微有点什么动静,便是触了它的逆鳞。
究竟是龙王爷伸出巨爪,还是有披着人皮的恶鬼在兴风作浪?!
“段大哥,知道那放爆竹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姜落落缓下神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