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上前几步,“我有个于贵的消息,罗捕头大概需要。”
“什么消息?”姜落落翻身下马。
马跃道:“记得在你生病时,于贵去过我管事的药铺。之前我没在意,如今得知于贵被人杀死,突然想起他不是应该在永定修建江堤吗?”
这不是巧了?
姜落落问,“于贵去药铺做什么?”
“他说要买调养身子的药,我还怕他赖账,结果他很爽快地付了药钱。”马跃回想,“当时,伯母也恰巧来为你买药,我见于贵不打算怎样,便没再理会他,趁伙计抓药时,与伯母闲话了几句。那于贵是在伯母取药离开后走的。我想当时伯母焦急买药,许是也没有留意其他?”
“嗯,我娘确实没说什么。我回去再问问她是否在路上见过于贵。谢谢马大哥。”
与马跃告辞,姜落落直奔家中。
“这一天的,又去哪儿疯了?”
罗明月从兄嫂那里回来已经不早,可还是等了许久才等到风尘仆仆似得归来的女儿。
谁家的女儿跑到天黑才回家?若不是念在自家女儿大病初愈,罗明月早拎着笤帚打过去。
“娘,您之前给我买药时,可碰见过于贵?”姜落落进门便问。
罗明月一听,连珠子似得一连几问,“于贵?那个鱼头?我怎能碰到他?你怎么一回来就这么问?我买药碍着他什么事?”
“不碍他的事,只是问您有没有见过?刚才碰到马跃哥哥,他说想起当日您去买药时,于贵也在。我这不是又好奇问问您么。”
“我买药的时候于贵也在?这我可没留意。再说,我也不认得什么于贵鱼头,即便他在,也当是哪个买药的。我只念着你的病,哪还在意旁人?”
罗明月说着说着,突然一惊,“你怎么特意问起这个?他那时去药铺做什么?怎么正巧在我去抓药的时候?他不是经常在北门街那边鬼混?怎会跑到我们南边来?他的人头不是被你发现的?你成天在外面跟着你那舅舅,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认得!你如何招惹到他?”
“哎呀,娘,您想多了!”
姜落落将马绳塞到罗明月手中,“我就是觉得奇怪而已,他不是应该在永定修堤么?怎么会回到上杭?”
“你娘如今就是个惊弓之鸟,去见了你伯父伯母一回,更听不得一点风吹草动。”姜元祥出了屋子。
“说得好像你不担心?”罗明月跟手将马绳又塞给他,“你去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