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堂上,要登记起誓的人都已经完成。
杜言秋只看着他们做,未再多发一言。
张州珉让书吏收起记录,“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我们三日后的此时再来衙门?”有人问。
张州珉不觉看了眼杜言秋,“对,三日之后的此时,杜言秋,你也要来。”
这件事本是由他主导,到时候如何兜着此事自然还得用他这个人。
“那是应该。”杜言秋知趣,将自己的身份文牒再次呈上,“我的文牒暂且押在衙门,张主簿想我留在衙门也可。”
“主簿大人,就将他扣在衙门!”
不等张州珉表态,那些讨债的人反倒开口赞成。
张州珉盯着杜言秋瞧了片刻,一张淡若清风的脸不动声色。
乾道五年举人,也可能是乾道六年的进士,即便没有考取进士,八成也是去过临安参加过省试的,很可能与邓毅相识。
邓毅遇害前住在清心观,消失月余又出现在上杭,主动步入上杭县衙,在公堂之上掺合,又主动提出留在县衙……
众人只想着衙门把这个多管闲事的扣押起来,哪知张主簿暗自在心中绕了几个弯儿?
同时脑子在转弯的还有姜落落与罗星河。
“杜言秋,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住处。”罗星河戏谑。
之前他还怕这人畏罪潜逃,眼下看来,不是这人够胆大,就是心怀叵测!
“此事不妥。”
不想,张州珉拒绝了。
“衙门重地非待人客栈,杜言秋也并未犯事,还是另寻住处罢!”
“张主簿,杜言秋他——”
罗星河刚准备说杜言秋是发现人头的可疑之人,却被姜落落打断。
“杜言秋是邓知县的朋友,之前曾在凶肆购买香纸,他重返上杭也为吊唁邓知县,想再看看邓知县最后的住处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