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次还不低。
罗星河上下审视杜言秋,将身份文牒还给他。
江陵府?
姜落落也不觉又抬头看了杜言秋一眼。
她长这么大连汀州都没出过,也没见过几个外面州府来的,可为何这种熟悉感总不减退?
“当然,你若不信,可以考我。”杜言秋收起文牒。
罗星河白了杜言秋一眼。
让一个只读过几年乡塾的人出题,哪里是让他考问,分明是想看他出糗。
“这颗头当真原本是在供桌上?”罗星河转移话题,开始怀疑杜言秋的说法,“人已死去三日,虽说两日前你不在上杭城,也可能此人就是死在太平乡,这时回来抛尸,恰巧不走运,遇到我们!否则——你为何在庙门口上香烧纸?未做亏心事,何惧鬼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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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龙王庙的亡魂就这一个吗?”杜言秋凝视着手中油灯跳跃的火苗,“你们也来上香……曾经也在此烧过纸,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少花言巧语!这颗头颅是在你手中发现,你便难以脱身!”
“若我不多此一举,这头颅便该是先落于你们手中。”杜言秋垂目扫了眼姜落落,“说是无意之中从我一个路人身上发现这颗头,似乎是比说在这庙中供桌上见到要好一些。”
“原本怎样就怎样,没必要作假变通。”姜落落包好头颅站起来,“我已后悔舅舅将那条蛇丢入江中。蛇与这颗头同时出现在龙王庙,应是相关的。”
“落落,把包袱给我,你先自己骑马离开这里。”罗星河伸手。
在面前这个男人与人头包袱上不做变通,但是要让姜落落离去,最起码不要让人知道是她来龙王庙上香时,遇到此事。
“不过就是一些闲话而已,与一条人命相比算的了什么?”姜落落无所谓。
她更在乎泼皮三郎的死。
哪怕此人品行不端,也不该如此莫名其妙的惨死。
更何况,从他的口中发现了这张卦签。若真与伍文轩相关,岂不也可能与邓知县的死存有丝连?
还有她去醉心楼再次找吟莺询问关于邓知县的事后。突然不明不白地病倒了……
姜落落隐隐觉得,邓知县的命案或许并未随着伍文轩的死而真正了结,无形之中,似乎有阵暗风在他们身边轻轻的吹着。
想到此,姜落落又不觉看了眼杜言秋,他在邓知县遇害前曾出现在清心观,不会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