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侧目,淡淡地瞟了眼罗星河的手,“谁说不愿让人看到杀了蛇?”
“蛇已经没了!”罗星河可不受威胁。
“我这人证还在。你说,会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
会不会有人信?
城中那么多传言,又有谁是亲眼见过?又有多少是空穴来风?
有多少话不是由谁那么随便一说,便传的有鼻子有眼?
杜言秋见罗星河一时没有应话,又补了一句,“若没人信,我便亲自跳入江中打捞。那蛇刚投江,可比已经沉江数日的老马容易打捞。”
罗星河腕间青筋凸起,扣在杜言秋肩上的手多了几分力,“就说蛇是你杀的!定然是你搞的鬼!别忘记你可是在衙门挂着名,曾在清心观留宿,行迹可疑的书生!”
“即便我扛下此事,你们也在场。”杜言秋咬了口手中的红果,“邓知县命案早已了结,与我又无牵扯,胡知州早就不在意,我又何惧之有?眼下不过一条蛇而已,我这个随时都会离开上杭的人还怕被谁说闲话?”
可姜落落不同。
在上杭土生土长的她出现在龙王庙,在她身边又死了蛇。
蛇,小龙也。
难保不会又被人戳脊骨。
原本姜落落因插手邓知县的事,得了场邪病,再连带上近日重新掀起的关于姜家子孙命运的传闻,在坊间又多了不少说她不详的口舌。
罗星河不愿外甥女受委屈,听杜言秋特意点到此话,松开了他的肩,“若我日后听到有人嚼落落与蛇的闲话,可不饶你!”
杜言秋漫不经心地抚平肩头的褶皱。
罗星河忽而又想到之前他与姜落落的谈论,“你究竟知道什么?可有话想与我们说?”
“嗯?”杜言秋的眉头似挑未挑。
“那日伍文轩公堂引火自焚,你帮我将落落带离公堂,让我去抢案桌上的东西。”罗星河直言提醒。
“难道罗捕头不该保护公文?”
见杜言秋对绣花鞋只字不提,罗星河明言,“公文未及保护,只抢到一双鞋子。”
“罗捕头尽力了。”杜言秋似乎对结果并无在意。
见状,罗星河知道,杜言秋或者当真无话可说,或者是装傻充愣,有话不会轻易说出。
他不愿做一个逮住杜言秋刨根问底的人,反被杜言秋牵着鼻子走,便也表现出无话可问的样子,丢下杜言秋,转身扯上姜落落,“我们走!”
而姜落落则绕开他的手,走近杜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