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到阿伦,把顶针给他看。
“不认识。”阿伦摇摇头,“我家娘子是常做绣活,可从未戴过这么旧的顶针。这是从我家杂物房门槛处捡到?那也不该是我娘的,我在去年刚重新修整杂物房的地,可我娘五年前便已过世,若是她之前掉落,也早该见到……似乎我也没见过我娘有这顶针。要不等我改日去漳州看望妻儿时再问问?”
“回头再说吧。”罗星河将顶针还给姜落落。
在伍文轩谋杀邓知县一案中,并未发现有杜言秋参与的迹象。胡知州没有再提及此人。
可他们却是与杜言秋打过照面的。
甚至在县衙大堂出事时,杜言秋还趁乱冒出来拉了姜落落一把。
“这顶针的来历还不知真假,那杜言秋的行径倒是真的胆大!真不怕我把他供出?就凭他这偷偷摸摸的行踪,若胡知州得知,定然不会放过他!”
姜落落想道,“那日他救我的时候,嘱咐你去收案桌上的东西,他对官府的东西有几分在意。”
“他若在意,就自己去抢收。”罗星河冷哼,“推我去收,明显是想给我找麻烦。”
“若真是他去收,舅舅是否又怀疑他想趁火打劫,抢官府的东西?”
“他把收好的东西交还给胡知州,谁会说他打劫?反而还立了一功。”
“胡知州,张主簿,还有众衙差都没顾得在意的东西,让他一个在外围观的百姓不顾一切,冲入火中抢到手。舅舅,你觉得在胡知州眼里,会把他当成个只为立功的百姓?”
“此人是很可疑!救你那一把也不知是揣着什么心思?若他再见到我,想以此做人情问我讨还,我可得仔细斟酌他的用意!”罗星河有些懊恼。
没有杜言秋插手,他也能救走外甥女,但那双鞋子肯定是来不及收了。
若起初不知那双鞋子的特殊,鞋子烧了也就烧了。可当得知那双鞋子有多特殊,罗星河庆幸自己从火中抢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