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杀人手段?若查错方向可是徒劳白费力,反而误事。
张州珉看看年纪轻轻,初次独自承担这等命案的姜落落,还是谨慎考虑,“先将邓知县送回,待州府官员携仵作前来复验后再议!”
罗星河跨步上前,拱手道,“张主簿,既然落落已经提出可疑,就当立即去查,以免延误时机!”
他可是一向都听自家外甥女的。之前他办好的那几个差事,哪个没有落落提点?
张州珉见罗星河又向着外甥女说话,想此人是有几分能耐,邓知县的死也确实极为要紧,又想这姜落落看起来颇有心性,于是心思一转,便道,“行,你去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先查出什么!”
若老戈收的这女徒弟真能得其传承,胜任仵作一职,上杭县衙也就不愁待他告老之后无人可用。
……
张州珉率人离开,罗星河也带姜落落朝自己的马走去,“落落,咱甥舅二人把这事儿给他干了,让那老头儿瞧不起人!”
姜落落笑笑,“不必与张主簿计较。能否让人瞧得起,都是靠自己争来的。”
罗星河翻身上马。
姜落落也随之利落地翻上马背,坐在他的身后,“常用入药丁香是由未开放的花蕾芽经干燥而制得,但邓知县身上的香是盛开的花气,非干药可使,且味浓散久,必需大量鲜花,或近日采撷积累花瓣调用。故需先查哪里生长大片丁香?”
“这花不曾见有野生,若有人特意栽种的话,也得是大园子,一般人家即便栽种,也就是几株而已。”
罗星河勒紧马缰,调转马头,“据我所知,一鸣书院的山长住处有个大花园,醉心楼也有个专门栽种花草的园子,这两处不知是否种有丁香,再就是才溪乡那边有个不小的药圃,许是会种丁香做药。”
说着,心间登时一亮,“药圃可是最易集齐丁香、艾草、异虫三物之地,且懂药之人也最可能想到利用这些行凶。还有,记得去年冬那药圃草药房失火,致使邻舍家人伤重,刚上任的邓知县判药圃主人赔偿伤者不少,恐心存不满,怀恨报复。走,先查药圃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