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看了他良久,抬步而去,什么话都没说。
陈淮不急,这不是小事,这俊美皇帝心思重的很,不信他也正常,为了表达对容承的忠心,他还是没有出宫,就坐在司礼监屋舍的床上,运功吐息了一晚。
天亮时,没有暗杀,陈淮略微松了口气,暂且逃过一劫。
既然昨晚皇帝没有灭口,那他很大可能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现在就差时机了。
就这样忐忑的过了两日,前朝突然传来消息,太尉裴安竟然带刀上朝了!
陈淮手中的司礼监账册掉落在地,目光炯炯的看向小安子:
“你说的可属实?裴安他真的带刀上朝了?”
小安子拍着胸脯保证:
“干爹,儿子亲眼所见,怎么能有假,我在宫门后听那些大臣议论,说是可能和这次的什么贪腐案有关”
陈淮暗想,贪腐案?难道是京城最近吵得热热闹闹的三司使吴世良贪腐案?
据他所知这吴世良位高权重,地位仅次于宰相和枢密使,掌管盐铁,户部,度支三个部门,相当于大乾王朝的半个国库。案子牵涉甚广,两月有余,查出来十数个贪官污吏,不过这和裴安有什么关系?
紫宸殿上,容承头戴冕锍冠,面容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看着武将前首第一人裴安,眼里闪过冷芒:
“裴太尉,你今日为何公然违反宫规,带刀上朝?”
锦衣卫指挥使杨玄在皇帝下首跪了下来:“启禀圣上,属下已多次劝阻,奈何太尉他……”
裴安瞧不起杨玄那怂样,大马金戈的把刀连带刀鞘往地上一砸,声音粗嘎:
“皇上,臣是个粗人,每次战场刀饮血后都要刀不离身,又怕耽误上朝时间,只能带刀前来,还请皇上体谅”
体谅?
不是恕罪,这种说法就是公然没把皇帝看在眼里。
宰相魏沉看着红面皮,长相粗犷的裴安,气的胡子都煽动了,刚要站出来数列他的不敬之罪,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急报。
一名刑狱公事跌跌撞撞的被殿门绊倒,摔了进来,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