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这两个字,看得裴景淮是身心舒畅,连带着笑容也多了,甚至下午开会时,遇见了平时一听就会生气的问题,他也难得没动怒,甚至还在会议室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心平气和的又耐心强调了一次重点目标和注意事项……
应酬时,就连合作伙伴都意外觉得平时最难搞的裴总居然变得好说话了。
这份好心情他一直维系到晚上回家,在家门口看见了等他的周木。
周木瞧着心情低落,状态不好,裴景淮没多问,也没多说什么,只打开门让他进了家。
两人相顾无言,裴景淮上楼换了身衣服,再下楼时,周木已经十分自然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开始琢磨他家的食材。
裴景淮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懒懒地倚着厨房的岛台问:“你准备做什么?”
周木熟门熟路地从橱柜里拿了只碗和一双筷子,开始打鸡蛋:“做个蛋饼,你吃吗?”
裴景淮:“可以,别放葱,我不爱吃。”
周木笑了下:“你说,我连你这么难伺候的人都能搞定,为什么一碰爱情,我就像个傻子?”
“你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这又怎么了?婚都求完了,还不高兴?”
周木用筷子搅蛋液的动作又快了些,筷子敲到碗壁的脆响在安静的厨房里尤为刺耳,沉默良久,他长叹一声,低落地小声道:“我被甩了。”
裴景淮愣了一下:“为什么?”
周木顿了顿,红着眼眶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爸看到新闻了,说什么都不同意,后来好说歹说,他做出了让步,说结婚也行,领了证不办婚礼。”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林俐说了,她不同意,觉得我们家不重视她,不够有诚意,我也是心里愧疚,想弥补,可是……后来,也就是前天,她突然单方面宣布了分手,我也是看了网上的消息才知道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人家名利都有,犯不着顶着所谓嫁豪门的噱头,却因为没有一场婚礼而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被群嘲,换种偏向你的说法,你在她眼里适合一时冲动结婚看看,却不适合她为了你冒险。也或许一开始,你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周木自嘲地笑道:“是啊,我重色,她图名,本来就不算真诚。也怪我,三十岁了还得受家里摆布,无能的连场婚礼都给不了她。”
“说明缘分未到,周木,好聚好散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周木嗯了一声:“你家的面粉在哪儿?”
“你左手边的柜子里。”
周木拿出面粉,又从橱柜里取出了一只大一些的盆,接了一碗水:“你之前说的那什么非洲的项目,还需要人吗?”
“项目多得是,你没必要真往那儿跑。你家老爷子这几年表了多少次态,希望你能回家接管家业,他好退休。依我看,你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回去,好好历练掌握话语权,把未来握在自己手里,到那时,你想和谁,办几场婚礼,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周木你的潇洒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不该继续混下去了。”
周木没说话,但他手抖的倒多了面粉。
裴景淮知道他在听,在思考,所以不由又多说了几句:“林俐能走到今天的高度,也代表着她身边如你一般的追求者不在少数,多得是愿意给她婚礼和认可的人。她选择你是因为
裴景淮收到叶知让的来信是在回苏城的一周后,那天他还收到了叶知让送的花,一束洋桔梗,花束里的卡片上写道:洋桔梗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所以要送给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