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梅还没醒,宁稚在外头等到十点多,赵春梅才打着哈欠开门。
她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黑丝细肩带睡裙,露出半边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宁稚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哎呀我说律师小姐,我是不会去做那啥证的,你就不要再来了好不好?”赵春梅转身朝里屋走,“你这样,会耽误我做生意的。我等一下还有客人,你赶紧走吧!”
宁稚把早餐放到桌上,看一眼丢着情趣内衣的沙发,没坐。
她站着说:“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许小屏,积了德,以后都会报答在你的子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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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梅脚翘到茶几上,点了一根烟,闭眼吞咽吐雾。
她看上去很享受,烟雾缭绕中,眯眼看宁稚:“马远车老婆这个案子,你打赢了,能有多少钱?”
“这是法院指派给我们的法援案件,打输打赢都不收钱。”
“不收钱,那你图啥呀?你说你这十天半月的,往我这儿跑,光路费你都花了多少钱了?”
“我打网约车一趟来回要三百块,这阵子来你这边,也就花了三五千吧。”
“所以你说你图啥?倒贴钱打官司啊?”
“图的是——底层女性,即便无权无势,也有人帮;在遇到攸关生死的事情时,不会求助无门、不会枉死。”
赵春梅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说:“你让我再想想吧。如果我愿意出庭作证,我给你打电话。”
只是推托之词,宁稚知道自己永远等不到这通电话。
今天没把赵春梅带到北京,明天出庭,她不放心。
“春梅?赵春梅?”外头院子的铁门被人推开,男人粗声粗气地吼道,“赵春梅滚出来!”
赵春梅忙站起身,拉了拉身上的吊带睡衣,又拢了一下卷发,这才笑着迎出去。
她很快挽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进门来。
宁稚知道她要接客了,闪出门外,在院子里等。
平房里传出赵春梅和男人的淫笑声,宁稚又刺耳又尴尬,拿出手机看。
可渐渐的,那淫笑声就有些变味了,赵春梅的声音似乎透着惊恐。
宁稚听着不对劲,站起身。
“啊!啊!救命啊!”赵春梅尖叫,“救命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