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接过,把身份证还给宁稚的同时,看一眼上头的照片,笑说:“小时候挺可爱。”
宁稚接过身份证,看着上头肉嘟嘟的自己:“高一那年办的,还不到换证时间,就一直是这个照片。”
俩人出了电梯,宁稚说:“去您房间打电话吧?”
“好。”
俩人进房,在沙发坐下。
萧让拿出手机,开了免提,拨出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找谁啊?”
萧让:“你好,你认识汤梅女士么?”
电话那头安静半晌,问:“你是谁?”
萧让:“你给王伯留了手机号,说汤梅有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那边激动起来,吼道:“汤梅回来了?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去!”
“汤梅还在上海,没有回淮安,不过我知道她在哪里。”
“你带我去找汤梅!你现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现在就带我去找汤梅!”
“明早九点,淮安君庭酒店大堂,我带你去找汤梅。”
“好!我明早一定到!看我这次不打死她!”
和冷静的萧让相比,电话那头的男人像个激动的疯子。
萧让挂上电话。
宁稚心有余悸道:“他说要打死汤梅,您真的要带他去找汤梅吗?”
萧让起身脱下大衣:“套话而已,不可能带他去找汤梅。”
宁稚放下心来:“吓我一跳。那男的听着像有躁狂症。”
从上海出发到淮安,不是在坐车,就是跟汤家邻居套话,她这下终于有时间同萧让聊起曾永联的案子。
“假设曾永联是无辜的,那么伤害汤梅的就另有其人。而汤梅之所以指证曾永联,不指证真正伤害她的人,要么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要么是有共同的利益,不得不这样做。”
萧让倒了两杯水,放到自己跟宁稚面前,然后在沙发上入座:“继续。”
宁稚受到鼓励,发言越发自信:“但有个问题——即便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也没必要下这样的狠手。如果说要让曾永联多一条故意伤害的罪名,所以往汤梅阴道里塞曾永联的高尔夫球,但完全没必要再去伤害汤梅其他地方,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