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姥姥带大的,姥姥对我很好很好。她一辈子,与人为善,从没跟人吵过架。可在我妈妈离婚后,她气急攻心,很快就走了。我妈妈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分到,我上大学的钱……还是用姥姥办后事的钱。”
说起姥姥,宁稚实在是太难过了,默默流泪。
萧让有点懊恼自己又提到她的伤心事,转而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律师吗?”
宁稚吸了吸鼻子:“嗯?为什么?”
“我爷爷曾是检察长,我爸和我叔一个做生意,一个搞学术,无人子承父业,就我上了。”
宁稚破涕为笑:“可子承祖业的话,您不应该去检察机关吗?怎么做律师啊?”
“都是法律工作者,不分贵贱,我当然是选钱多的那个了。”
宁稚哈哈大笑。
看到她笑,萧让放心一些了,站起身:“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宁稚习惯性拒绝:“不用啦,我走路回去就行,本来也想运动运动,您早点休息呀。”
萧让看一眼时间:“太晚了,不安全,我陪你走路回去。”
宁稚不好再拒绝。
俩人走在芽儿巷里。
经过上次宁稚躲避跟踪犯的成人用品店。
老板从里头探出脑袋,朝宁稚喊道:“晚上带你男人出来散步啊?”
宁稚慌乱看一眼萧让,小声解释:“就上次……上次我躲的的那个店……老板误会了……”
萧让笑着跟老板打招呼:“吃饭了吗?”
“吃啦!好久不见你,每次都看你老婆一个人回家,你出差了啊?”
萧让随口“嗯”了一声。
宁稚红了脸:“他每次都这样乱说,您干嘛搭理他啊。”
萧让压低声音:“你每天都走这条路,让他以为你有男人,安全些。”
宁稚挠了挠脑袋:“啊?这样的吗?”
很快到了楼下。
俩人在楼栋前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