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波修斯不知道。
但是奥利波修斯真的很酸。
尤其是当他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只能看懂这个医务室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大多数神奇妙妙药剂的标签,但是看不懂详细作用说明所以不敢擅自使用的时候。
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突然知道自己在同行中的智力其实是洼地的情绪呢。
因此在整个工作过程中,九连长每天都泡在这里,如饥似渴地吸收前任留下的笔记和知识,但越读,他的情绪反而变得低落起来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不过现在奥利波修斯的心情又开始坐起过山车来,昂扬的部分是因为他们敬爱的基因之父派人来到了医务室,只要想到安格隆大人,他就感觉到了温暖的鼓舞,那些负面阴霾如被阳光照射的乌云般很快烟消云散,而低落的部分是安格隆大人居然是派人来垂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帝皇之子的!
这个无礼的、像个花瓶一样的变态有什么值得安格隆大人如此关心!
药剂大师愤愤地把麻醉剂的剂量推到最大,接着医疗舱非常贴心地给出了剂量减低到十分之一的建议。
“他这样一直昏睡真的没问题吗?按理说虽然是挨了安格隆大人的一拳……唉,可惜我们的父亲过于仁慈,没有捶断这小……哦,他也不小了,……没有锤断这可恶的胆敢称呼安格隆大人为主上的虫豸的脊椎,但是他也该醒了吧?”
“没问题,他没事,我保证,他会康复的。”药剂大师面无表情地说,“只是可能要花上一些时间……这都是为了我们敬爱的基因之父。”
也站在医疗舱旁的纳克洛·巴罗尔注视着奥利波修斯的眼睛,随后心有灵犀地朝他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奥利波修斯兄弟。”
随后来访者便问起了另一个让双方都觉得更为舒适的话题。
“哈尔连长如何了?”
“情况很不好。”一抹深切关怀的忧虑真真正正地爬上了奥利波修斯的脸庞,他带着巴罗尔走到另一座医疗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