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把蓝思追和蓝景仪唤到寒室,嘱咐了一番,就和宋岚御剑去了乱葬岗。
二人到了乱葬岗,来到伏魔洞,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依然呆坐在洞中,见蓝曦臣到来,急忙上前:“泽芜君,请问阿婴现在怎样了?”蓝曦臣不忍说出实情,只含糊其辞道:“魏公子无事,只是有点虚耗过度,现下正在云深不知处修养,请前辈放心。只是晚辈有一事相求。”
“泽芜君言重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忘机伤势过重,希望前辈能随我出山去寻抱山前辈。”
藏色散人听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魏长泽:“不是我不肯帮忙,忘机如今这番也是为了阿婴,可是更下山弟子不再回山乃师门规矩,我不能破了规矩。”
蓝曦臣行了一个大礼:“恐怕当今天门之中,唯有抱山前辈能救他,还请前辈成全。”
“可是、可是我和长泽根本无法离开乱葬岗啊!”藏色散人十分无奈。
“什么?怎会这样?”蓝曦臣设想了许多,唯独没想到,他们连山都出不去。
“我们也不知,几十年前,我们被困于此。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如今的情况。我们尝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无法离开乱葬岗。”魏长泽道。
蓝曦臣听了,只好向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二位辞行:“二位前辈,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寻到抱山前辈,请二位放心。”
藏色散人和魏长泽难以抑制心中的情绪,若忘机真的出事,阿婴怕是也保不住了。
赤怜在旁边飘了过来:“先生,夫人,你们一定要多加保重,如果连你二位都出事的话,那我家公子该怎么办?你们放心,当今仙门之中,泽芜君乃数一数二的存在。他答应的事,绝不会反口复舌,定会做到。”
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目送蓝曦臣和宋岚离去。
就在蓝曦臣和宋岚踏上寻找抱山散人所在之途的时候,一群仙门修士围堵在了云深不知处山门前。
为首的一名体态臃肿,满脸算计,若此时蓝曦臣和江澄任何一人在场,都能认出,此人正是当年满口仁义道德,处处挑头找魏无羡麻烦的平阳姚氏宗主。
只见他冲在最前面,对着山门处的守门弟子大呼小叫:“平阳姚氏求见泽芜君!万请通报!”
守门弟子十分无奈:“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泽芜君不在山中。若有要事,还请各位在此处稍候,我们去通知蓝老先生。若无大事,大家可暂行退出山门,待兰陵金氏清谈会之时,再与相见。”
那姚宗主听弟子这样说,依旧不依不饶:“你说不在就不在?这都什么时候了?泽芜君怎能如此弃仙门道义于不顾?”
守门弟子上前行礼:“泽芜君确有要事在身,才离开云深不知处,且此事乃蓝氏家事,何谈违背道义?不知姚宗主所指何事?”
“你们姑苏蓝氏家大业大,这么不顾及寻常百姓死活吗?如今,山下出现了大量的傀儡,你们竟然不知?还有,有人收到消息说,夷陵老祖魏无羡重归于世,这难道不是大事?”
两位守门弟子,乍闻“夷陵老祖”四个字,惊愕不已,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行礼道:“烦请各位稍后,我们这就去通知蓝老先生!”
说完,其中一名弟子转身飞快地向山中跑去,家规都顾不得了。
姚宗主见状,一甩衣袖,站回到人群当中,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事情已经如此严重,居然还要先去禀报!这姑苏蓝氏门槛未免也太高了些!更何况,泽芜君不在,含光君也不在吗?听闻前些日子他还上了金麟台,说是帮忙准备清谈会。当时我就说此事定有蹊跷。”
“没错!”另一个山羊胡子的干瘦小老头接着说,“含光君逢乱必出是不假,但其他事情他什么时候插过手?清谈会都从未见过他,次次都说闭关,这次搞不好就是在为那个什么魏无羡打掩护!想当年他和那夷陵老祖之间的关系就不清不楚,处处维护。如今,这夷陵老祖重回于世说不准也有他的手笔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