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到驴车上,大家开始往回走。
驴车上放了两个大包袱,又坐了一个董淑琴,这时候靳瑜要是再坐上去就有些不识好歹。
方爱和兄弟俩再劝靳瑜上车的时候,靳瑜拒绝道:“我就不上去了,这驴车放了两个大包袱已经够重,要是我再上去就更超重,正好我也走走,还能暖和一点儿。”
这下兄弟俩都给靳瑜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觉悟就是高,要是换成咱们村里人,能坐车他们绝对不会走。”
这下,坐在车上的董淑琴有些坐不住了,偏偏那兄弟俩还跟董淑琴特意说道:“董知青,我们没有说你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该坐车就坐车。”
这下董淑琴气炸了肺。
她早晨来的时候就是走着过来的,又专门跑到棉纺厂,午饭都没吃,等到两点多这才看到季晏清跟着兄弟俩出了棉纺厂。
现在她是又累又饿,话都不想说,如今竟然被这兄弟俩这样怼,她心里面实在是气不过,只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向季晏清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可季晏清就跟没看见她的请求一样,竟跟靳瑜还有那兄弟俩聊起天来。
董淑琴没办法,只能跳下驴车慢慢的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聊天。
季晏清道:“方爱和,方爱国,他们俩是村支书的侄子,就在棉纺厂当货车司机,要不是他们两个介绍我也不能在棉纺厂当个外聘的修车师傅。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想要的,若是我不来县里就可以让他们两个给你带。”
“这样厉害,看不出来啊,你们竟然是货车司机,这工作可真气派。”靳瑜很是羡慕。
这年头,想出趟远门儿都得介绍信,像是方家兄弟俩能利用工作合法出门真是爽歪歪,要是这兄弟俩脑子再活泛一点,再来回倒卖点儿东西,那可真是大大的有钱了。
兄弟俩挠挠头,对这样的赞美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也就是普通的工人。”
董淑琴冷着一张脸,默默地听着前面的人说话。
夕阳西下,董淑琴看着自己的影子成了一根黑棍儿,突然她就想到了光棍儿这个词,顿时心里面又燃起了斗志。
这季知青眼见是不待见她,她就算是凑上去恐怕也没什么好结果,可是这方家兄弟俩条件也不错,要是能扒得上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往后也能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