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一直僵持下去,总有人需要来打破这个平衡。而最着急的人,确实不应该是他。
见保镖打算出去,秦叙又把人叫了,回来交代道,“把别墅里的网络全部都屏蔽掉,阻止宋唯依和外界通讯,然后你们再去联系裴青月,把事情说的严重点,务必让他答应把合同转到我的名下。”
“在谈判期间,绝对不能让他和宋唯依取得联系,直接就说人现在在我们的掌控中,他要么放弃这个杀手和易容师,要么把合同高价转交给我。这对于他来说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相信他是个聪明人。”
秦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从合同下手,毕竟那是一个杀手,必然会遵循的本分。
到时候人都是他的了,宋唯依还有什么可逃的?
保镖认真的点头,“倘若裴青月不相信呢?”
秦叙靠在办公椅上,指尖随意搭在扶手处点了点,“不相信?那你不会忽悠他吗?”
“你先按我说的去办,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说,我来和他谈。”
屏蔽掉信号之后,宋唯依必然分寸大乱,裴青月获取不了她的消息,肯定也没有办法继续保持淡定,想要在英歌兰找一个信得过的优秀易容师,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大多数具有这种特殊身份的人,都和各大家族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宋唯依之所以能够为裴青月一个人服务,要么就是有点情分在,要么就是钱给的太多了。
这样一来二去,秦叙掌握了信息差,利用这个信息差,换取那份合同是最理想的状态。
祁砚打完那两通电话,头已经痛的不行,恨不得直接把电话卡给拔了。
他好不容易过上稍微安生点的日子,这些一个两个的全部都指望他出力帮忙。
让他最在意的,还是裴青月提到的关于母亲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打乱了他接下来半年里最重要的计划——
和舒漾求婚。
他们从相遇到结婚,似乎都不太纯粹,许多事情的发展,脱离他们的想象,连正经的订婚宴,婚礼,蜜月什么都没有。
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想要给舒漾准备一场属于她的婚礼。
这件事情对于祁砚来说意义重大,他必须保证没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发生。
可事实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这样的情况下,祁砚依旧有求婚的打算,但是婚礼必须要更加慎重才行。
祁砚看向房间里面已经昏昏欲睡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他并不想让舒漾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但是如果真的有要回到英歌兰的那一天,难道把舒漾一个人留在国内吗?
男人正思索着这些事情才挂断没多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看见上面的备注祁砚就没打算接。
陆景深找他的事情只有坏事,想都不用想。
刚挂断,陆景深坚持不懈的又打了进来。
祁砚拧着眉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陆景深的声音。
“陆家的人找了你吗?”
祁砚已然猜到他是要问这件事情,“找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消失一定会联系我,陆景深,你在离开之前能不能想清楚?你们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恨不得把我的行踪挖个一干二净。”
陆景深有些抱歉的说道,“他们要那么做,我也没办法,谁让你跟我关系好呢。”
祁砚急忙撇清,“别,关系谈不上。”
陆景深:“你再坚持坚持,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已经出国了。”
“我能带出来的钱都给你了,记得找人盯着点我老婆,别给人拐走了。”